中共人物传冯达飞人物传,冯达飞生平事迹,冯达飞评价

Posted 2022-05-07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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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人物传冯达飞人物传,冯达飞生平事迹,冯达飞评价

冯达飞，我军优秀的军事教育工作者，坚贞不屈的共产主义战士。字洵，又名文孝、国琛，广东连县人，一八九九年七月生于连县东陂镇一个小商人家庭。父亲冯洪晖，在冯达飞出生前几个月病逝，一家生计全靠母亲做点小买卖维持，生计艰辛。

冯达飞九岁入私塾，后入芝兰小学和文望高级小学学习。一九一四年小学毕业后，得亲友资助，入县立中学。在中学期间，他阅读了不少中外名人传记，思想上受到很大的激励，学习更加用功，立志为国家民族作出贡献。

一九一九年，北京五四爱国运动的消息传到连县。冯达飞与县立中学的爱国学生，立即行动起来，组织社团，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散发传单，号召群众起来抵制日货。这次运动锻炼了冯达飞。

这年九月，冯达飞在中学毕业。他目睹祖国被帝国主义列强瓜分宰割，军阀连年混战，百业凋零，民不聊生，痛感非用武力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不可。乃毅然决定投笔从戎。恰好，广东陆军测绘学校在连县招生，冯达飞立即报名应试，以优异成绩入校学习。一九二一年秋，冯达飞在广东陆军测绘学校毕业后，转入粤军第一师在肇庆举办的西江讲武堂学习。翌年毕业，任粤军中尉军官。

一九二四年五月，孙中山在广州黄埔建立了陆军军官学校。冯达飞受革命思想的影响，辞去军职，考入黄埔军校，编在学生第四队。他在黄埔军校期间，孜孜不倦地学习《共产党宣言》、《资本论入门》、《向导》、《中国青年》等革命书刊，开始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党的教育帮助下，这年冬天，冯达飞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开始走上了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道路。在这期间，他还认真学习了许多军事理论以及战术、兵器、地形和交通通讯等课程。受到了正规的军事训练。这些为他后来在我军校担任教员和领导工作，以及指挥作战打下了基础。

一九二四年底，冯达飞在黄埔军校毕业后，留校在教导团工作。一九二五年二月，冯达飞参加了黄埔军校的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并积极开展活动。随后，冯达飞随同黄埔军校学生军东征，讨伐军阀陈炯明。在战斗中，他身先士卒，不怕牺牲。

三月，广东革命政府在苏联帮助下成立航空局，并在广州大沙头办了飞行学校，由李维 (苏联人) 任校长。冯达飞从东征前线调回，入飞行学校学习。他为了早日掌握飞行技术，认真听课，苦练飞行技术。这时，他母亲病危，家里来信要他回家，但他想到当时学习任务繁重，革命形势紧迫，自己是一个共产党员，应以革命事业为重，便决定不回家。他在给家乡好友陈树勋的信中申述不能回家的原因后说： “忠孝难两全，古今来志士之忍痛其可思议。”①充分表现了冯达飞公而忘私的革命精神。

同年七月，冯达飞被广东革命政府选派到苏联入莫斯科航空学校学习。毕业后，党组织又选派他入苏联高级步兵学校学习。在这期间，他除了学习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军事著作外，还勤奋研读了古今中外许多军事论著，学习了苏联红军正规战和游击战的战略战术。由于他的学习成绩优异，毕业后，党组织再选派他到德国炮科研究院将校组学习。他刻苦学习德语，努力学好炮科理论和技术，成为红军中一位经过多种高级军事院校教育训练，具有丰富的军事理论知识和步兵、航空、炮兵等多方面技术专长的优秀军事人才。

冯达飞在德国学习期间，中国革命发生了急剧变化。他身处异国，十分关心国内的革命斗争情况。他从报纸上看到蒋介石、汪精卫集团相继背叛革命，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的消息时，心情非常沉痛和无比愤慨;当他看到周恩来、朱德领导了南昌起义和毛泽东领导了秋收起义，并带领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开展游击战争的消息时，心情十分兴奋，感到中国革命前途光明，并希望早日回国，参加党领导的武装斗争。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冯达飞遵照党的指示秘密回到广州。同年十二月十一日，他参加了广州起义。起义失败后，他按党的指示回到故乡连县东陂镇，秘密地开展革命工作，向亲友宣传党的主张，组织群众坚持革命斗争。

一九二九年秋，冯达飞遵照党的指示，到南宁开展革命工作。这时，邓小平、张云逸等隐蔽在广西地方军队中进行革命工作，准备俟机起义，创建红军和建立革命根据地。冯达飞便在张云逸领寻的教导总队任教员，不久又担任张云逸兼任大队长的广西警备第四大队机枪连连长。他按照党的指示，对士兵进行深入细致的阶级教育，提高士兵的阶级觉悟，在此基础上发展党员。与此同时，他发动士兵揭露反动军官克扣军饷、虐待士兵的罪行，并坚决把他们清除出去，从而使机枪连的面貌为之一新，并参加了后来的百色武装起义。

一九二九年九月下旬，广西俞作柏、李明瑞发动反蒋战争。我党估计它很可能失败，因而，决定作好应付不利局面的准备，于必要时把掌握的武装力量调离南宁到左右江去举行武装起义，建立红军和革命根据地。此时，张云逸利用他担任南宁市警备司令的职权，接管了省军械库。这里储藏着一大批武器弹药，其中有许多残缺不全的机枪、山炮、迫击炮。这是我党即将举行武装起义急需的武器，必须迅速抢修好。党把这一任务交给了冯达飞。他立即组织了一个精干的抢修小组，日以继夜地进行抢修。但由于零件缺乏，抢修十分困难，他当机立断，决定折开残损的机枪、火炮，取出零件，重新装配。经过几天紧张的工作，终于修配好了三十多挺机枪和十几门迫击炮，使这批武器及时装船运抵右江上游百色城。

十月，俞作柏、李明瑞反蒋战争失败，转到左江。我党决定按原计划，立即把部队撤离南宁，向右江进发。邓小平率领党委机关干部和在地方作秘密工作的党员及警卫部队、军械船，乘汽船溯右江而上。冯达飞率领警备大队机枪连在张云逸的指挥下，同教导队一起，沿右江从陆路掩护军械船前进。

部队到达百色后，邓小平召开了党委会议 (后称前敌委员会，邓小平任书记) 。会议决定加紧起义的各项准备工作。冯达飞根据党委会议的决定，在机枪连向战士公开宣传我党的纲领、政策，进行阶级教育和形势教育，建立士兵委员会，并对部队再次进行整顿。之后，冯达飞带领部队到右江两岸农村，发动群众打土豪斗恶霸，收缴地主、民团的武器，武装工农群众，扩大革命队伍。

十二月十一日，党领导的百色起义胜利举行，同时，宣告成立中国工衣红军第七军，张云逸任军长，邓小平任政治委员。冯达飞被任命为第二纵队第二营营长。不久，党又领导左江龙州起义，宣告成立红八军，邓小平兼红八军政治委员，李明瑞任红七军、红八军总指挥。这时左右江的红色区域，成为全国瞩目的革命根据地，它给国民党反动派以沉重的打击。

百色起义后，敌人不甘失败，立即卷土重来。一天拂晓，一股二千余人的地主武装突然向百色袭来，妄图将我红七军扼杀在摇篮中。当时军长张云逸正率领主力在果德、平马一带消灭反动武装，百色只剩下由冯达飞率领的教导队和机枪连及机关工作人员等四百余人。战斗打响后，冯达飞果断地带领机枪连抢占有利地形，以猛烈火力射击敌人。经过三小时激战，敌人溃退。冯达飞又亲率战士乘胜追击，消灭了不少残敌。

百色保卫战的胜利，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巩固了右江革命根据地。

三月，红七军前委根据敌强我弱的形势，决定主力第一纵队和第二纵队挺进桂黔边界，开展游击战争，扩大革命影响。部队经过河池、怀远战斗后，进入苗山地区。由于国民党军队和地主民团长期对苗胞实行残酷的压迫，所以当我军进入苗山地区后，苗族同胞误把我军当成地主民团，都跑上山去了。针对这种情况，冯达飞教育战士严格遵守党的民族政策和群众纪律。可是，由于长途行军，部队带来的粮食已经吃光，冯达飞和干部开会研究决定，发动战士征集苗族同胞的粮食、猪和青菜，按市价将大洋放在原来放东西的地方，并留下字条说明。我军走后，苗族同胞回到村子，看到自己的房屋不仅完整无损，而且打扫得干干净净，拿去的粮食、猪和青菜都留下了大洋。少数识字的苗胞从字条中知道路过的是工农红军。这样，广大苗族群众很快认识了红军和国民党军队的区别。以后，我军每到一地，都受到苗族同胞的欢迎和支持。

四月三十日，我军出苗山，奔袭贵州省榕江县城。榕江是贵州军阀的后方，很多军需品囤积在这里。我军经一小时的激战，全歼守敌，缴获了大批武器和其它军用物资。榕江战斗的胜利，使我军斗志大为振奋。这时，粤桂军阀爆发战争，红七军前委根据形势的发展决定回师广西右江。

六月初，冯达飞率领第二纵队二营指战员到达百色城外围。这时百色城周围碉堡林立，已成为桂系军阀反共、镇压人民革命的一大据点。城内驻有敌人岑建英一个团。冯达飞亲率二营指战员勇敢地向敌人发起进攻，经过一天激战，攻占了敌人许多据点。但是，正面的一个碉堡始终未攻下。时近黄昏，如果天黑了，必然增加进攻的困难。这时，冯达飞陪同军长张云逸、总指挥李明瑞冒着敌人的枪弹，来到阵地的最前沿察看地形，并决定用山炮炸掉碉堡。可是，这时只剩三发炮弹。冯达飞决定将山炮移到最前沿的山顶，不用曲射，而直接瞄准，水平射击。他和战士们一起将山炮沿着陡峭的山路，拉到山顶上，接着，与总指挥李明瑞亲自架好炮架，测定距离，校正瞄准，用这仅有的三发炮弹把敌碉堡炸掉了。红七军又攻占了百色城。

一九三○年九月，正当右江革命根据地向前发展的时候，党中央代表邓岗来到右江，传达了立三路线统治的党中央关于《新的革命高潮与一省或几省的首先胜利》的决议，命令红七军离开右江根据地北上去攻打柳州、桂林，并在广东小北江建立革命根据地，阻止两广军阀向北增援，保证武汉为中心的“一省或数省首先胜利”，最后夺取广州，完成中国革命。当时，红七军前委展开讨论，邓小平、张云逸等许多同志都感到以红七军的力量，去执行这样大的任务，是难以完成的。但认为中央的命令必须执行，待走不通时再说①。

九月二十日，红七军离开右江根据地，开始了历时七个月、行程七千里的“小长征”。冯达飞奉命率领第二纵队二营为先遣队，由田州镇，向河池挺进。经过几天急行军到达南丹县六排镇，准备渡红水河。红水河两岸悬崖峭壁，河中船只早被敌人掳走。冯达飞立即发动战士上山砍竹扎排。不到半天，就胜利渡过了红水河，但又遇到一座千多米高的大山，只有一条盘旋于峭壁之间的羊肠小道，通向地势险要的高山隘口。在隘口处有一股敌人妄图凭天险阻挡我军前进。当我军前进到山腰时，敌人猛烈开火，部队受阻。冯达飞仔细察看了地形，决定以五连为突击队，趁天黑从侧翼攀登悬崖上去消灭这股敌人。在他宣传鼓动下，五连战士趁着黑夜，以无比顽强的革命精神，攀登了一整夜，于拂晓到达山顶，出其不意地向防守隘口的敌人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守敌当即溃逃，我军顺利占领隘口，使后续部队得顺利前进。

十月初，红七军三个纵队到达河池。在这里召开了红七军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大会在邓岗主持下，错误地提出了“打到柳州去! ” “打到桂林去! ”等口号。大会还将三个纵队改编为十九、二十、二十一三个师。冯达飞被任命为二十师 (师长李谦) 五十八团团长。

红军整编后，二十一师大部编入十九、二十师，小部由韦跋群率领返回右江根据地坚持斗争。军部率领第十九师和二十师向柳州方向进发。一路攻下四把、长安等地。我军指战员虽然英勇奋战，但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始终未能突破敌人封锁线，加上柳州敌人防备兵力很强。因此，军首长决定放弃攻打柳州的计划，转向湘桂边界，找个落脚地方休整。

十一月底，红七军过瑶山后，在湖南武岗与敌激战，部队损失很大。军首长决定转回广西攻打全州。冯达飞率领的五十八团担任后卫。当我军攀登越城岭时，湖南军阀一支队伍从武岗、新宁穿插过来，向我后卫部队偷袭，用轻、重机枪封锁部队前进的道路。在这严重时刻，冯达飞手举驳壳枪，冒着枪林弹雨，率领战士向敌人猛扑过去。敌人见我军来势异常勇猛，向后溃逃。我军乘势占领全州。前委在这里召开了紧急会议，会上少数同志还想攻打桂林。但是，邓小平与前委大多数同志总结了经验教训，决定不打桂林，转到粤北，待机进入赣南，以便与毛泽东、朱德领导的红军汇合。前委的决定传达到部队。冯达飞从部队离开右江根据地，在敌人占领的白区转战，部队遭受重大损失的血的教训中，认识到以弱小的红军，盲目攻打大城市，同敌人硬拼，必然断送红军，断送革命。因此，他对前委这一正确决定，从内心表示坚决拥护。

部队在全州休整后，冯达飞率领五十八团随主力挺进湘南，直取道州，占领江华，翻越老苗山，胜利地到达湘桂粤三省交界的桂岭。在这里，前委根据部队减员的情况，精简机构，将两个师缩编为两个团及一个教导队。冯达飞被任命为教导队队长。

一九三一年二月初，红七军到达了广东连县东陂镇，这是冯达飞的家乡。早在红军到来之前，当地群众因国民党反动派的造谣、污蔑和威胁已“逃难”上山，整个东陂镇空无人烟。冯达飞为了揭穿国民党反动派的欺骗宣传，经批准回家去看望乡亲，宣传我党我军的政策。当他回到故居时，刚好见到他少年时的好友谭荣胜。谭荣胜见冯达飞率领红军回来，非常高兴，并立即跑到城外的山上，对亲友们说： “文孝回来了。”不多久，冯达飞家里聚集了许多亲朋好友。他亲切地和亲友们拉家常，宣传党的主张和政策，揭露国民党反动派对红军的无耻污蔑，说明中国工农红军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子弟兵，是为解放工农劳动大众的军队。经过冯达飞的宣传，广大群众又目睹我军指战员态度和蔼，纪律严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很快就消除了对我军的疑虑，纷纷回到家里。连商人也回来，纷纷开门营业，有些商会工作人员还主动捐款给部队。

第二天，部队到达星子镇。部分战士在严重困难面前，对革命胜利前途信心不足。冯达飞发现这一情况后，便召开大会，他说： “现在我们的确有许多困难，生活也很艰苦。但是，我们每一个红军战士都懂得，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解放工农大众，需要最艰苦最严重的斗争。但是，我们每一个红军战士也懂得，为工农的解放而奋斗牺牲是最光荣的，革命胜利最终定会到来。现在，我们很快就要同毛泽东、朱德领导的中央红军会合了，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斗争下去! ”①战士们受到很大的鼓舞，特别是听到很快会与中央红军会合，精神更为振奋。

接着，红七军攻占了连县城。这时，获悉敌人一个团从韶关前来增援。军部决定在乳源梅花村消灭这股敌人，并决定教导队和五十八团担任左翼出击敌人。部队到达梅花村后，冯达飞亲自察看阵地，布置火力和选择出击路线。

战斗打响后，敌人即向我阵地发动疯狂的进攻。由于来的敌人不是一个团，而是四个团，情况非常危急。为了支援正面作战的五十五团，邓小平命令五十八团和教导队从侧翼出击敌人。恰巧这时敌人也从侧翼攻来。于是发生激烈的遭遇战。冯达飞指挥连队向敌人冲击。这一战从中午一直打到黄昏，歼敌千余人，我军亦伤亡七百余人，干部牺牲了三分之二。由于敌众我寡，前委果断决定撤出战斗，渡乐昌河到湘赣边革命根据地去。部队经两昼夜的急行军，到达了乐昌河。五十五团和五十八团部分队伍在邓小平、李明瑞的指挥下，顺利地过了河。冯达飞率领的教导队和五十八团二营由于担任后卫，到达河边时，敌人已抢占了对岸，封锁了渡口。张云逸军长命令后撤。冯达飞率领教导队和二营指战员急行军一百多里走到坪石镇附近的一个渡口，但没有渡船，张云逸军长当机立断，命令部队立即涉水过河。冯达飞向战士们说：同志们，千难万险我们都克服了，决不能让这条江阻挡我们前进! 说罢，带头跳进冰凉刺骨的江中，和战士们手挽着手，同心协力，终于涉过了乐昌河，向湘赣边进军。

冯达飞率领红七军教导队和五十八团二营涉过乐昌河后，接任五十八团团长。一九三一年二月九日，五十八团攻占湖南省酃县城。三月十四日，冯达飞率领五十八团，在酃县十都墟附近与王震率领的红独立师三团胜利会师。两支红军会师后，张云逸军长和王震政委决定部队迅速赶回湘赣革命根据地。

湘南军阀得知红七军五十八团和红独立师会合，便调三个团兵力，在酃县湖口墟设防，妄图堵截我两支红军部队北返。我军即东渡涞水，进入湘赣根据地的茶陵尧水以北地区。敌人发现我军东进，急忙分路追击。我军决定在尧水地区选择有利地形，消灭尾追之敌，打个胜仗，作为进入红色根据地的献礼。

当敌人进至尧水地区的陇上，我两支部队迅速摆开阵势。冯达飞率领五十八团抢占陇上通往尧水大道东的前山和花棚山。这时，敌人已抢占了笔架山东侧和将军山，向我独立师三团占领的高山推进。冯达飞即命一个连迅速沿将军山南坡隐蔽前进，从敌人侧后发动突然冲锋，突入敌人阵地，他自己率领两连兵力，向笔架山迂回，以消灭笔架山以东的敌人。敌遭我突然突击，阵容大乱，除少数逃窜外，其余均被我歼灭。几天后，两支红军部队开入永新县城。

一九三一年三月中旬，红七军五十八团和红独立师三团进入湘赣根据地的西路地区与红二十军一七五团会合，组织了河西临时指挥部。这时，敌人一个师向我发动进攻，先后占领吉安县的永阳镇、敖城等地，逼近永新。河西临时指挥部决心向敌人侧后突击，首先歼灭永阳守敌，威胁敌人后方。四月四日，红军全力围攻永阳镇。红三团与红二十军一七五团向敌发动突击。冯达飞率领五十八团为预备队。战斗打响后，红独立师两个团突破敌人阵地，冲入镇内。这时敌人一方面依仗优势兵力拼命顽抗;一方面集中兵力向红二十军一七五团反扑。由于敌人炮火猛烈，一七五团不得不后退。在此紧急关头，冯达飞率领五十八团投入战斗。经几小时激战，击退敌人反扑，旋即与红三团会合，全力推进，将敌击溃，解放永阳镇。不久，在乐昌河失掉联系的五十五团，在李明瑞的率领下，经过千辛万苦，赶到了永新。

两团会合后，为配合中央红军第二次反“围剿”，冯达飞率领五十八团与兄弟部队一起，接连攻打安福、茶陵、安仁、袁州 (今宜春) 。连战皆捷，有力地配合中央红军取得了第二次反“围剿”的胜利。

一九三一年七月，红七军主力开赴中央革命根据地，留下教导队以及百多名伤病员，归湘赣军区建制。冯达飞奉命留在湘赣革命根据地。九月，湘赣军区根据红军迅速的发展需要大批干部，成立了湘赣军区河西教导队，冯达飞被任命为队长。一九三二年初，教导队扩大为中国工农红军大学第四分校，冯达飞被任命为校长。他为办好学校，倾注了全部精力。他不仅领导全校的行政工作，而且亲自给学员讲政治课、军事技术课。他的讲课深入浅出，注意培养学员的独立思考能力。为了提高教学质量，他还经常听教员讲课，亲自到训练场，考察学员的实际操作水平。同时，他还经常同学员谈心，了解学员的思想和对教学的意见，然后和教员一起改进教学。由于冯达飞的努力，在很短的时间里，为工农红军培养了一批连、排干部。

一九三二年春，冯达飞先后被任命为红独立第三师师长和红八军代军长。不久，上级党委调他到中央革命根据地的中国工农红军学校担任上级干部队的地方干部科科长。他不计较个人职位的高低，愉快地服从党组织的决定。上级干部队地方干部科是专门培养地、县两级党政干部的，他针对地方干部要开展武装斗争的特点，专门给这些干部讲授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课程。

这年四月中旬，红军攻克漳州，俘获国民党两架飞机。中央军委即派冯达飞前往将飞机驾回瑞金。冯达飞将飞机修好后，在没有任何导航和飞行路线的情况下，置个人生死于度外，以他对党的忠诚，对革命事业负责，以及他的个人飞行技术，驾机飞越高山峻岭，将飞机驾回中央根据地的会昌县。

一九三四年十月，中央红军开始长征。为了适应长征作战的需要，所有红军学校编为统一的作战组织“红色干部团”。冯达飞仍任红色干部团上级干部队地方干部科科长。地方干部科学员是临时由地方编入的县委书记级干部。红色干部团直属中央军委，随同中央军委行动。

一九三五年六月，红一方面军到达四川懋功，和红四方面军会合。党中央决定将红一方面军的红色干部团同四方面军的红军学校合编为红军大学。刘伯承任校长，冯达飞被任命为炮兵科科长。红军大学建立后，在毛儿盖中央政治局会议精神鼓舞下，一、四方面军的同志形成了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在毛儿盖会议上，党中央决定组成左、右两路军继续北上。“红军大学”随右路军，经过茫茫无际的草地到达巴西。行军途中，虽然条件异常艰苦，冯达飞和其他教员、学员仍抓紧时间进行学习和训练，并十分注意团结四方面军的教员和学员，关心他们的进步和提高。这时，坚持逃跑主义的张国焘，实行分裂党中央分裂红军的罪恶活动，要陈昌浩带领右路军全部南下，并秘密命令他截击一方面军。党中央、毛泽东等鉴于张国焘的分裂活动，决定率领红军一、三军团以及红军大学教员和学员，继续北上。当红军大学队伍正在行进时，追随张国焘路线的一些人骑马赶来高喊： “停止前进!没有陈昌浩的命令不准前进!”冯达飞和原干部团的教员和学员听后非常愤慨，高声说： “党中央领导的队伍，谁敢不准前进! ”这时，红军大学教育长李特(四方面军参谋长) 、校秘书黄超(四方面军总政秘书长)也高喊： “不准前进! ”毛泽东站在半山坡上，高呼： “愿北上跟党中央的跟着走，愿回去跟张国焘的可以回去，你们将来还会回来的。”①冯达飞和原干部团的教员学员和少数四方面军红军学校的教员学员听后一齐高呼“我们坚决跟党中央前进! ”当晚，红军大学中原四方面军的教员和学员被李特、黄超叫了出来，要他们按原来路线南下。统一合编的红军大学又一分为二，冯达飞和红色干部团的同志们紧跟党中央，继续北上抗日，于一九三五年十月胜利到达陕北。

十一月，红色干部团同原陕北的红军干部学校在瓦窑堡合编为红军学校，周昆任校长，冯达飞任炮兵科主任教员。

一九三六年六月，在原红军学校基础上，成立了红军大学。冯达飞继续担任军事教员。当时学习条件十分艰苦，没有教室，经常在露天上课。由于敌人的封锁，没有纸和笔，冯达飞和其他学员就用高粱秆当笔，以大地做纸，在地上写，在地上画。他们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学习马列主义军事知识。

一九三七年，为了适应即将到来的抗日高潮，红军大学改为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冯达飞先后任第二大队和第四大队大队长。不久，学校规模迅速扩展，教员奇缺。为此，组织上先后举办了教员学习班。冯达飞和郭化若、王智涛等被调任教员班教员，向抽调来当教员的部队干部传授军事知识，作示范教学等。在冯达飞他们的努力下，迅速培养了几十名军事教员，如阎捷三、刘清明等，从而保证了“抗大”教学任务的完成。

一九三八年秋，冯达飞从“抗大”调到新四军任教导队教育长。一九三九年初，教导队扩大为教导总队，冯达飞被任命为副总队长兼教育长。新四军教导总队有学员一千余人，其中第九大队是高干队。这些学员大多数是从大江南北各支队选送来的优秀营、连、排指挥员。其中也有团以上干部以及一些青年学生。冯达飞除了担负总队全面工作外，还亲自给教导总队干部和第九队讲授军事技术课，以及工兵、炮兵知识，深得干部、学员的尊敬和称赞。

冯达飞非常注意对学员进行政治思想教育，组织学员学习《社会发展史》、《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对于提高学员坚持红军的革命传统和优良作风，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在军事教学上，冯达飞也很注意理论联系实际。他在讲授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时，常常结合新四军所在江南地区平原、丘陵、水网和村落多的特点进行讲解。

冯达飞工作深入，处处以身作则，对学员的要求也很严格。他亲自带领部队演习，每周举行总队全体会操，而且每次会操或紧急集合和夜行军时，他总是第一个先到操场，在训练场上，他不仅亲自示范每一个动作，而且要求每一个学员作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得合乎要求，不容一丝一毫的马虎。为了培养学员的顽强战斗作风，他有意识地选择一些恶劣天气把学员拉出去进行战术表演，在风雨中摔打。正是在这样的严格要求和反复训练下，学员大都养成了勇猛顽强的战斗作风。

冯达飞除了担负培训学员工作外，他还经常深入到部队的团、连基层视察，认真观察和听取汇报，帮助他们制订军事训练计划及指导训练。

冯达飞在生活上严格要求自己，一直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他和战士一起吃粗米饭，穿草鞋，抽旱烟。一次，他到汀潭的老三团一营视察工作后，已是中午，陪同视察的同志请他到汀潭街上面店吃面。他婉言谢绝说： “这里离团部二里路，赶回去还来得及。”在路上，他教育陪同的同志说： “我们是人民军队，应该注意群众影响”。使陪同的同志深受教育。

在这几年的军事教育工作中，冯达飞一直这样勤勤恳恳，把自己所有的本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工农干部，为我军培养了一大批军事干部，对提高我军的军事素质，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一九四○年十月，蒋介石指使何应钦、白崇禧发出“皓电”。强令我新四军在一个月内全部撤至黄河以北，企图在我军转移时加以围歼。十一月九日，我党中央以朱德、彭德怀、叶挺、项英名义，向国民党和全国人民发表通电，一方面驳斥国民党对我军的诬蔑，揭露其反共投降阴谋; 另一方面，为了“顾全大局，挽救危亡”，愿将皖南的新四军部队开赴江北。党中央作出这一决定后，曾多次电令项英提高警惕，迅速渡江北移，并指定具体北移路线。但是，项英对党中央的正确指示始终消极，迟迟不动。冯达飞谈及党中央催促北移的电报时说，党中央的指示是正确的，我们必须立即渡江北移。一九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新四军军部决定渡江北移，并把皖南的部队九千余人编为三个支队(亦称纵队) 。冯达飞被任命为新二支队副司令员 (司令员周桂生，政委黄火星) 。

一月四日晚上，新四军皖南部队开始北移。冯达飞和周桂生率领的新二支队为中央纵队。五日部队到达茂林。冯达飞参加了军部召开的支队首长会议。会上，军首长决定新二支队出丕岭，向星潭前进。冯达飞同司令员周桂生回到支队部后，立即召开支队连以上干部会议，传达军首长的决定。会上，冯达飞对敌我态势作了分析，指出： “此次我们北渡长江，是为了顾全抗日大局。但是国民党却卑鄙无耻地调遣军队阻截我军。现在根据可靠的情报，国民党四十师已在三日前进至徽水两岸的三溪、星潭一带，六十二师也调至旌德; 五十二师已进至泾县城南的巧峰一带; 一○八师到了泾县的晏公堂一带; 七十九师进驻太平一带; 一四四师、新七师盘踞在云岭北贡里以西地区，就以上已发现的国民党军队共有七个师之多，而且已形成对我包围态势。”他说： “现在军部决定我二支队向丕岭、星潭方向攻击前进，谁敢拦阻，我们就坚决消灭它。”①

六日黄昏，冯达飞率领新二支队向丕岭前进，途中遇到顽敌四十师的拦击。他和周桂生随即命令老三团三营立即出击，务必在拂晓前拿下丕岭，以保证军部安全通过。老三团三营兵分两路迅猛攻击敌人，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占领了丕岭，击溃国民党军一个连，缴获机枪三挺。三营乘胜追击，沿百户坑向南挺进，受到山口两侧暗堡内国民党军的阻击。这时，新三团一、二营也沿百户坑向星潭方向挺进，同样遭到敌人的阻击。恶战终日，双方在原地处于胶着状态。这时，冯达飞亲到前线视察，并根据俘虏提供的情况，对干部说： “守备星潭的敌四十师，虽是国民党军队中有较强战斗力的部队，但只有两个营的兵力，凭小山地构筑的野战工事守备着，两旁的高山，均为我控制，只要正面加强攻击。另派部队从右抄出，星潭是可以打下来的。”接着，他指出： “如果我们今晚不打下星潭，渡过徽水，我军势必被敌人困在青弋江和徽水之间，那是非常危险的。因此，我们必须不惜牺牲拿下星潭。”随即命令新三团必须在今晚攻占星潭。新三团一营指战员为了全军的突围胜利，英勇奋战，于当晚九时胜利攻占了星潭①。但是，由于新四军副军长项英犹豫动摇，错误地决定不打星潭，撤出丕岭，向高岭转移，打算经太平到黄山，致使我军丧失了冲出重围的时机，造成了不堪设想的后果。

八日晚我军获悉敌将向我发动总攻。军首长当即决定改道由茂林东北方向突围，仍由铜陵、繁昌之间北渡，并决定由新二支队为前卫。冯达飞认为这个决定虽然晚了些，可能遭到很大损失，但仍不失为良策。他和周桂生司令员立即率领部队转向东流山麓，准备经石井坑、大康王、于泾县、丁家渡之间渡过青弋江至孤峰。但部队行至高坦时，受到敌一四四师猛攻，冯达飞即率领部队还击敌人。血战一夜，将敌击退，部队继续前进，于九日拂晓到达石井坑。

当冯达飞率领新二支队占领阵地筑好工事不久，敌人就发动了进攻。我军战士怒火填胸，以密集火力还击敌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昼夜，敌人的无数次冲锋均被我打退，在我阵地前丢下了千具尸体。十二日晨，冯达飞到前沿阵地视察，态度严肃、沉着地对战士们说： “同志们，把机枪架好，狠狠地打击敌人，子弹打完了就打游击。”①

经过几天恶战，我军伤亡过半，而且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十二日，敌人发起总攻。由于敌众我寡，我军阵地全部动摇，虽经竭力争夺，始终未能夺回。在这种情况下，叶挺军长召开紧急会议，下令部队突围。冯达飞参加紧急会议后，立即召开营以上干部会议，传达叶挺军长突围的命令后说： “叶挺军长命令我们突围，这是为了尽可能保存革命的有生力量，叶军长说： ‘留得火种在，不怕不燎原。’我们必须不怕牺牲，冲出重围，冲出去就是胜利。”最后，他说： “同志们，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是不会垮的，我们还有延安，我们还有党，胜利最终是属于我们的。”接着，他具体地布置了突围路线：新三团和老三团分左右两路向西北方向突围后，在铜 (陵) 、繁(昌) 之间渡过长江到无为。在突围中要根据情况，采取强攻、偷袭、迂回穿插的战术，以求迅速地突破或绕过敌人的重围，争取十四日拂晓前渡过青弋江②。

当晚十二时，突围大血战开始了，冯达飞同周桂生司令员、黄火星政委分别率领部队突围，他们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杀出了石井坑。十三日破晓，冯达飞率领的新三团共四百余人冲到了章家渡以南的舒溪。他当机立断决定由新三团团长熊梦辉率领一部分指战员强渡舒溪。他自己率领百余人在南岸掩护。正当熊梦辉团长率领的战士冲到江中沙洲时，为敌人的轻、重机枪火力所阻，被迫退回。部队刚集合一起，敌人又围攻上来，冯达飞当即命令分路突围①。就在这时，他的大腿不幸中弹负伤，由几位战士陪同隐蔽在南陵县童村街一姓张的农民家里养伤。

这时，国民党反动军队、特务队四处搜捕我军突围出来的指战员和地方工作人员。环境异常恶劣。在这危急的情况下，冯达飞坚持斗争，组织收容散落的同志。当他从群众中知道在章家渡及丕岭一带有我军活动时，即派人前往联络。二月三日，他托一个农民带信给黄火星、孙仲德。他在信中说： “请你们无论如何设法派些便衣队来此，一方面可以打击那些特务队的活动。同时，也可以接我们过江北去。” “请派些地方得力同志到来，组织秘密机关来收容散落的同志和散枪及向我各方面之部队取得联络(如丕岭、大黄坑、狮子山闻都有我们的部队) 。”不幸，送信人在途中被国民党繁昌县自卫队逮捕，搜出了信件。送信人经不起敌人的严刑拷打供出了冯达飞隐藏地址。二月八日，冯达飞被国民党特务逮捕②。

冯达飞被捕后，囚禁在上饶集中营关禁军事犯的西山监狱。由于冯达飞是黄埔军校第一期的毕业生，蒋介石对他抱有很大的幻想，曾指使特务头子邓文仪 (邓和冯达飞同是黄埔军校第一期同学) 、上饶集中营特务头子对他多次的进行诱降，许以高官厚禄。冯达飞义正词严地对他们说： “你们既晓得我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可见得我反对蒋介石并不是盲目的，我到过苏联，可见得我晓得共产主义是怎么回事; 那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①这一番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答话，粉碎了蒋介石对他的幻想。同时，也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高贵品质。

冯达飞被关押在西山监狱期间，每天向难友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收了许多“学生”，难友们都尊称他为冯老师。因此，国民党说他企图煽动暴动，给他钉上两副铁镣②。随后，又把他转移关押到七峰岩、茅字岭监狱。但是，他到那里后，仍然坚持宣传马列主义，组织同志们同国民党反动派作斗争。

一九四二年六月，日寇进攻浙赣线时，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不几天，日寇便从宁波一直打到衢州，第三战区的国民党反动派忙着逃命，上饶集中营也准备跟着迁移到福建。就在集中营转移的前两天，一九四二年六月八日，冯达飞在茅家岭被特务杀害了③，时年四十三岁。

冯达飞一生为我军培养了大批指挥员，为人民军队的建设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他崇高的革命精神和坚贞不屈的高贵品德，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注释

①冯达飞1925年4月给陈树勋的信,原件存中共连县县委党史办公室。

①1930年9月,党中央六届三中全会,结束了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的统治。但是,当时由于交通阻塞,广西右江地区和红七军不知道李立三“左”倾错误路线已停止执行,直到1931年2月红七军才知道这一消息。3月底,红七军召开了第二次党代表大会,对立三错误路线给红七军带来的危害进行了清算。

①《访问黄凯记录》(1975年6月8日),存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政局。

①蒋耀德: 《长征中的红色干部团》,《文史资料选辑》第72辑,中华书局出版。

①《王培臣回忆》(1983年8月10日)。王培臣当时任新四军新二支队作战科科长。

①《王培臣回忆》(1983年8月10日)。

①陈子谷《皖南事变前后》,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②《王培臣回忆》(1983年8月10日)。

①王培臣: 《难忘的日日夜夜》,《皖南事变回忆录》,安徽、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②《国民党繁昌县县长、县党部书记代电皖南行署呈冯达飞给黄火星、孙仲德的信》,《皖南事变资料选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①陈子谷: 《皖南事变前后》。

②③叶钦和: 《看电影 “上饶集中营”后的回忆》,载1951年7月18日《南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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