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人物传王占春人物传,王占春生平事迹,王占春评价

Posted 2022-05-04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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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人物传王占春人物传,王占春生平事迹,王占春评价

王占春，一九○五年九月二十一日生，福建省龙溪县(今龙海县) 邹塘村人。一九二七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闽南革命根据地和红军游击队的创始人之一，历任闽南红军游击支队长、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主席、中共漳州中心县委常委、中国工农红军闽南独立第三团政委。

(一)

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七日，中国共产党参与领导的北伐军进驻漳州。原先受过二十年代新思潮熏陶的“丹霞书院”①，此时便掀起了革命的学生运动。漳州工会负责人农光 (台湾省人) 、农会负责人李联星②，经常到“二师” 活动，宣传革命道理。时在“二师”读书的王占春，与李联星等人在学生中传播革命思想，开展学生运动。进步学生对把持学校的当地恶势力代表陈耀东、陈开泰办学腐旧，早已十分不满。此时，便提出彻底改变学校的管理制度，实现学生的民主权利等改革要求。但学校当局在学生中制造分裂，并勾结地方军阀压制学生运动。革命的势力与反革命势力是针锋相对的。在斗争中，王占春被推选参加“二师”学生会工作，王德①为学生会主席。接着，以“二师”学生会为主体，联合其他学校，成立了漳州学生联合会筹备处，领导漳州城区学生运动。

“二师” 当局对兴起的革命学生运动极其害怕和仇恨，煽动部分学生进行破坏，并勾结军警到校威吓进步学生。为对付反动当局的迫害，王占春在自己的床下藏了一颗炸弹。他用手指着炸弹笑对志同道合的同学们说： “他们敢来，就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吧! ”②

王占春身材魁梧，性格豪爽，勤劳好学，富有正义感。来自城郊的贫苦工农子女入城读书，生活艰辛，处境困难，常受豪绅子弟欺凌。但王占春不畏权势，每逢见到工农子女受人欺负，就挺身相护，打抱不平，深得同学们的仰慕。由于王占春所接触的大多数是穷苦工农子弟，并经常深入到工农群众之中，因而他深知阶级兄弟受剥削、受压迫的痛苦，同情劳苦大众，从小就在心灵里埋下了对封建地主阶级和反动军阀的仇恨种子。

王占春的父亲王查某，为人厚道，热心乡里公益事业，曾在邹塘国术馆任拳师。到国术馆学拳的是四周乡村的青壮年农民，王占春从小也常在国术馆练拳习武。一九二六年冬，在李联星的倡导下，王占春利用假期回乡之便，以国术馆为基地办夜校，组织乡亲们学文化、学国语。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介绍了列宁领导俄国十月革命的情况和中国革命先驱者探索革命道路的实践，讲述劳动者创造世界的道理，分析劳动人民受苦受难的社会根源，从中灌输革命思想，启发大家团结起来。他还以夜校为阵地，组织附近乡村办农会，开展斗争。此时，漳州、石码一带的农会已发展到几十个村庄，会员达五千多人①。

一九二七年一月，中国共产党闽南地区代表大会在漳州召开，出席大会的有厦门、漳州、泉州、龙岩等地党组织的代表。会议根据闽南的形势，决定进一步加强对工农运动的领导，发展党的组织，成立中共闽南特委 (书记罗明，工委农光，农委李联星) 。闽南特委成立后，李联星勉励王占春为共产主义奋斗一生。王占春态度坚决，表示说：以后组织上有什么任务，只管安排。同年二月，王占春正式转为中共党员②。

一九二七年二月底，闽南特委根据中共两广区委的指示，仿照广州农讲所在漳州创办工农运动讲习所。特委领导人罗明讲授“中国民族革命史”，李联星讲授“海陆丰农民运动”，翁振华讲授“青年运动”，并负责军事训练。王占春和来自漳属各县和闽西各地的青年学员一百多人，精神饱满，刻苦学习，呈现一派生机勃勃的革命景象。学员们在讲习所期间，一面学习革命理论，一面参加革命实践，王占春在漳州、石码一带积极参加声势浩大的“倒兰反廖”①、驱逐余高坚②等群众运动和反对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非基”运动。通过理论学习和实际斗争锻炼，他提高了思想水平，增长了斗争才干。

四月初，正当大革命风暴向闽南广大城乡迅猛发展的时刻，中共闽南特委从台湾出版的日文报纸上获悉蒋介石将会发动反革命政变的信息，便及时采取措施，将漳州工农运动讲习所提前结业，把学员分配到各县，加强对农村革命斗争的领导，为漳属各县播下革命火种。王占春被安排在漳州南乡一带活动。

四月九日，驻厦军阀林国赓发动反革命政变，指挥部队包围厦门总工会，逮捕总工会委员长罗杨才和杨世宁等人，残酷镇压厦门工人运动。四月十日，漳州反革命势力开始镇压漳属工农运动。四月十二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后，被撤职不久的原漳州驻军团长廖鸣欧又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地贴出“奉蒋总司令命令复职”的布告，挥舞屠刀，摧残漳属地区工农革命力量。乌云笼罩闽南上空，革命处于低潮，革命人民面临严峻考验。但王占春没有被反动派的嚣张气焰所吓倒。他昼回邹塘村，夜入漳州城继续活动。在这期间，他组织工农群众，把原来“二师”地下印刷所的四台油印机秘密地搬到邹塘村，安置在偏僻的旧祠堂里印刷传单。再由农会会员乘演社戏或迎神赛会之机把传单散发出去。传单撒遍漳州南乡、北乡③以及石码、海澄、白水营，直至漳浦官浔等地，揭露旧社会的黑暗，宣传革命斗争形势，鼓舞了群众的斗志。

(二)

一九二七年八月七日，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不久，中央派陈明来漳州。根据党中央的指示，闽南①特委召开扩大会议，决定以农民武装，推动减租和反抗烟苗捐的斗争，准备举行武装暴动。

中央“八七”指示给闽南革命斗争指明了方向。王占春、许涂淼②于一九二七年十月深入漳州城南地区，发动轻便车工人进行罢工斗争。

轻便车，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漳州新兴的一种运输工具，它是靠人力推动而在小铁轨上行驶的小斗车。漳州——程溪轻便车公司的经理黄某，是漳州大豪绅，对工人十分苛刻，工人劳动强度大，只给很少工资，还扣发车油补贴费和过节费。轻便车工人一百七十多人，长年累月为资本家运输货物，长途跋涉，劳累不堪，每天只能挣得五角钱，加上通货膨胀，不少人生活难以维持。王占春、许涂淼深入工人中，宣传革命道理，鼓励工人要以斗争求生存，并在工人中建立了自己的工会。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看到斗争条件已经成熟。王占春赶到南乡边远的程溪附近农村组织农民，将大量新鲜蔬菜、水果、竹笋等土特产品卖给漳州驻程溪的各行各业货主，以增加货运积压量。许涂淼和工会的同志就推选代表向资方提出增加工资和补发所扣费用的要求。经理不但拒绝了工人的合理要求，而且还用开除和坐牢威胁工人代表。工人们义愤填膺，工会立即宣布罢工。黄经理勾结漳州警察局，出动大批军警，逮捕两名工人，同时操纵黄色工会，诱迫工人复工。

在这关键时刻，王占春、许涂淼一面派人动员工会的工友，不要上资本家的当，要坚持罢工直到胜利;一面连夜组织南乡农民和市区工人支援斗争。翌日，大批工人、农民队伍汇集在轻便车公司前，进行示威声援。轻便车工人在工农兄弟的支持下，坚持罢工八天。

这样一来，漳州至程溪间四十里长的交通运输全线瘫痪，城乡物资流通断绝，成堆的鲜货堆积在程溪农村，霉烂不少，而漳州城内鲜货脱销，社会舆论哗然。货主纷纷向黄经理提出抗议，索取赔偿。黄经理不得不接受工人的条件，增加工资，释放被捕工人，并把拖欠了两年多的车油补贴费和过节费一千六百多元，全部发放给工人。

轻便车工人罢工胜利后，同年秋收季节，敌人派兵到邹塘搜村捉人。王占春便转移到木棉、南坑、程溪一带山区发展农会，建立革命据点，准备开展武装斗争。那时南坑正要办小学、请教师。王占春为了在此扎根，便接受聘请，以小学教员的身分为掩护，暗中搞农运。他白天教书，晚上有时在南坑上夜校，讲革命道理，有时到附近的后垵、下叶、东楼埔等村去活动，发展农会会员，使革命区域很快从漳州城南延伸到偏僻山区，方圆达一百余里。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在漳州召开全省各县县委负责人联席会议，成立了中共福建临时省委。会议根据党的“八七”会议精神，确定了福建各级党组织的主要任务，是在农村中积极领导农民暴动。按照联席会议决定，王占春在南坑附近乡村发展农会组织的基础上，组织了农民武装五十多名，利用农闲季节在南坑进行操练。

一九二八年二月间，国民党陆军四十九师师长张贞进驻漳州以后，进一步强迫农民扩种罂粟，以收取高额烟苗捐 (俗称鸦片捐) 。程溪地处龙溪、南靖、平和、漳浦四县边区，是个山区圩场，离南坑村只五六华里。国民党在程溪设立保安分驻所，统治当地人民，并包揽捐税，分队长杨凌秋为中饱私囊，巧立名目，增辟土产出口捐，并大量加派鸦片捐。南坑村首受其害。南靖县府下达给程溪区的三百元大洋烟苗捐，杨凌秋全部摊派在南坑农民身上。南坑农会为农民作主，选代表随王占春赴程溪区要求减少税额。区里不仅不减捐，反而派保安自卫队到南坑抓走两名农民。迫捐与抗捐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王占春一边鼓动南坑农会购买大砍刀两把，喇叭两支，并缝制大红旗一面; 一边深入到附近乡村去发动群众。

此时，在闽粤边区爆发了福建省最早的农民武装起义——平和暴动。中共福建省委为牵制张贞镇压平和农军的兵力，指示闽南各地及时组织武装力量，相机进行暴动。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王占春立即召集各村农会组长商议，决定攻打程溪保安分驻所。

三月二十五日清晨，王占春率领数百名南坑及附近农民，手持鸟枪、柴刀、土炸炮等武器开赴程溪圩。临近圩场时，农民边跑边呼喊： “土匪偷牵牛! ”装成追击土匪的样子，迅速包围了保安分驻所。两名敌哨兵如梦方苏，愕然大惊，企图抗击，即被打死。其余敌人紧闭大门，不敢作声。王占春带领农民武装将分驻所围困了一个上午，在反动势力雄厚的程溪，狠狠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迫使张贞于第二天急派军队开赴程溪镇压。从而，达到了牵制张贞兵力的目的，有力地配合了平和农民武装斗争。劳苦群众拍手称快，到处流传着：程溪臭税丁，张贞饭桶兵，专门欺侮老百姓，就怕王占春!

程溪暴动后，张贞多次派兵到南坑、邹塘等乡村缉拿王占春。但王占春与群众保持着密切联系，在群众掩护下，敌人没有办法抓到他。张贞见硬办法不奏效，就改用软化收买办法。先是利用叛徒陈祖康写信，劝说王占春投降，好享受“荣华富贵”。此计不成，师部特务营长兼警察局长张式玉又向张贞献计，叫王占春当年的老师郑泰琪出面劝说。张贞即派“能说会道”的亲信许连城带郑一道前往邹塘。

一天，许连城与郑泰琪来到邹塘，声言有要事找王占春。王占春明知许的来访必有阴谋，但既来之，则迎之。许说，张师长欢迎你同他共事，可委任团长; 你若不想做官，可送你到法国留学; 你如不愿出国，张师长答应赠送鼓浪屿洋楼一座，还要给你介绍个如意的娇妻。王占春强抑怒火，正气凛然地说：我王某绝不背叛自己的信仰，决不当贪官污吏! 国民党祸国殃民，受到群众反对，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吗?

王占春理直气壮的几句话，使劝说者无言以对。许连城恼羞成怒，威胁说：要是辜负张师长的一片“好意”，唯恐后悔莫及啊! 王占春尚未答话，站在门口警戒的王却车①听到如此放肆的话，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闯进屋里，拔出手枪直逼许喝道：你胆敢胡说，要当心你的脑袋! 许吓得浑身颤抖，慌忙躲到郑泰琪身后。王占春站起来制止王却车，对许说：要不是看在郑老师面上，你许连城今天定有来无回! 此时，郑泰琪起身告辞，许连城急忙溜走①。

张贞劝降失败，就指使龙溪县伪县长郑墨西组织民团联防，采取“一村报讯，村村联剿”的办法，企图消灭农民武装。郑墨西密函南乡一带民团头子和各乡封建族长，到何里庵开会，商议“围剿”游击队事宜。但敌人的密函不密，被王占春截获知情。王占春同李金发商量对策，决定将计就计，击破敌人的新阴谋。

何里庵位于颜厝乡四社村前的大榕树边，四周宁静。一九二九年九月六日晨，王占春、李金发带领十多名农民武装，头戴斗笠，肩扛锄头，腰插短枪，分别向何里庵会集。九时许，太阳当空，那些反动家伙才跚跚而来。他们有的撑着阳伞，有的摇着蒲扇，陆续走进何里庵。到会的除九个封建族长外，还有一个民团头子和一个张贞的下属军官。正当他们举杯把盏，一边吃喝，一边商谈“活抓王占春”之时，庵门被突然踢开，王占春、李金发等人冲了进来。王占春喝道： “你们要抓王占春，我就是! ”几个族长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地求饶; 那个带枪的民团头子，一边往神龛里钻，一边掏出手枪企图顽抗。王占春眼明手快，一枪结果了他的生命。农民武装放了一个罪恶不大的族长，叫他去向张贞“报喜”!

何里庵事件，震动漳码各地，人民群众喜相传告，反动家伙一夕数惊。张贞急忙传令旅长杨逢年，限期捉拿王占春。杨逢年下狠心要踏平邹塘村，生擒王占春，一举消灭农民武装。王占春闻讯后立即带着队伍迅速转移。

十一月八日，杨逢年率部包围邹塘村，四处搜不到王占春踪迹，就纵火焚烧房屋，抢掠财物，并抓捕了六十多名农民。王占春的母亲庄叶来不及走脱，也被抓去，囚在漳州东坂后监狱。张贞得知抓到王母，喜出望外，自以为可利用母子深情诱王占春就范，便派副官将庄叶带至师部客厅，要她劝说儿子“出来做官”。庄叶说：我儿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前次师长派人去劝，都劝不了，我那有办法劝说他。张贞想不到王母如此干脆地拒绝，勃然大怒，但又感到束手无策。后来又设下圈套，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明里放她回家，暗中派人跟踪，妄想从中诱捕王占春。

庄叶看穿了敌人的阴谋。她出狱后没有先回邹塘，而到娘家居住，再通过亲戚转告王占春，要他警惕敌人的诱捕计。王占春知道邹塘遭敌洗劫，心里很沉痛。群众反映，村里六十多人被捕都是郑启成、郑流氓给敌人带的路，便在一个深夜里，派人将这两个坏家伙干掉了。

(三)

王占春在与闽南反动势力的反复较量中，认识到必须扩大革命武装。一九二九年冬，他同李金发计议后，在南乡采用打土豪办法，筹集一批大洋，部分上送省委作活动经费，部分款项通过闽南特委与厦门市委的联络点——罗克咖啡馆(后改名海滨咖啡馆) 取得联系，购买了一批枪支弹药。

一九三○年二月，王占春带队乘木帆船前往厦门载运枪弹。在一天的深夜里，他们于厦门码头将枪支弹药装进船舱，再用海草覆盖在枪枝上面，连夜开船，天未亮就驶过石码，安抵靠近漳州的小浦南圩。三月，王占春带队第二次去厦门运枪。他们预先把枪支装进空棺木中，运枪的同志装扮成一群送葬的孝子贤妇，躲过敌人检查，又将枪支安全运回。

一九三○年四月下旬，王占春接到福建省委通知，命令他带两个武装人员到厦门接受重要任务。到厦后，方知是派他们参加即将开始的厦门劫狱行动。

福建省委做出劫狱决定以后，组织了一个劫狱特别委员会，由罗明、王海萍、谢景德、王德、陶铸五人组成。劫狱委员会的任务，是打开厦门思明监狱，把被关押在狱中的原厦门市委书记刘端生、团省委书记陈柏生及闽西苏区干部等四十多人营救出来。劫狱委员会下设特务队和接应队; 特务队是劫狱的武装队伍，共十二人。王占春被分配在特务队，先到鼓浪屿接受两星期严格的政治教育和军事训练，明确政治形势、劫狱意义、特务队员任务，并掌握地形侦察和巷战等实战技术。

五月二十五日晨六时，王占春同特务队员在鼓浪屿日光岩集中，听取了罗明和陶铸的战前动员。王占春的任务是同陶铸一起，镇压守卫监狱的警备队员，控制县府大门。八时，王占春下山乘舢板渡海到厦，在鸿山寺与特务队员们会齐。九时，王占春与陶铸装扮成买杨梅的顾客，到监狱外面的县府大门口买杨梅吃。九时四十分，当劫狱的枪声一响，王占春和陶铸迅速地从“卖杨梅者”的箩筐中取出驳壳枪，闯进大门，蹲伏在上庭院里石台阶的北边，以台阶为掩体，按预定计划，向守卫监狱的警备队射击，用火力压住了警备队员，不让冲出来。劫狱过程只用十分钟的时间，就打死敌人二十多人，我无一伤亡。破监行动神速，使狱内外同志全部撤出，并安抵预定地点。

劫狱成功，营救了一批同志，为支援农村武装斗争输送了许多得力干部，因此，福建省委得到党中央的嘉奖。王占春等三人劫狱后暂住厦门几天，风声稍停，便搭乘一条运载水肥的小船，顺利回到邹塘。

王占春在厦门劫狱中得到锻炼，回漳州南乡后进一步扩大农民武装队伍。队伍扩大了，人员增多了，农民武装的同志问王占春：什么时候发给我们枪呢?王占春风趣地说：你们要枪，有的是; 敌人那里很多，我们向敌人要。一九三○秋天的一个夜晚，王占春获得情报：张贞部下在龙诏汽车公司封好一车武器，次日一早运往诏安。王占春同李金发研究之后，连夜率领游击队，赶赴险峻的九龙岭——军车必经之地，选择有利地形埋伏下来。第二天上午九时，军车从远处开来，进入伏击圈内。王占春发出战斗信号，游击队员即把放在路边的大树干横搁在公路上，并用石头垫住。运载枪支弹药的汽车拐弯上坡时，司机发现横木，立即刹车，押车匪兵刚跳下车来，王占春举枪，“呯! 呯! 呯! ”三响，撂倒了三个正要搬动横木的匪兵。车上敌兵吓得乱成一团，游击队员乘势进攻，俘虏了敌兵，缴获了武器。从此，王占春领导的游击队在漳南一带①威名大震。

(四)

一九三○年下半年，张贞部队加紧对闽南游击队“围剿”，中共闽南特委机关遭到破坏，特委书记何顺德等不幸被捕牺牲。斗争残酷，处境困难，但王占春和李金发等人仍然带领部分游击队员活跃在漳南一带农村，收缴地主豪绅的武器，打击国民党反动势力。

这年冬天，中共福建省委派陶铸到漳州恢复闽南特委，加强对漳属武装斗争的领导。十二月十三日深夜，王占春、李金发带领南、北乡两支游击队二十多人，在夜色掩护下，悄悄会集于南乡某祠堂。陶铸代表闽南特委宣布，正式成立闽南红军游击队第一支队，支队长王占春，政委李金发，参谋长冯翼飞，政治部主任谢少平。闽南武装部队开始由小型的农民武装转向正式建制的红军游击队，陶铸代表特委随军行动，加强了党对部队的领导。红军游击队决定：立即开展游击战争，实行土地革命，武装援助闽西苏区，准备成立苏维埃政权。

游击队成立的第二天下午，在王占春带领下，配合东山、古县两乡和洪塘本社的贫苦农民三十余名，趁洪塘演戏之时，袭击洪塘民团，活捉土豪，将没收的物品分配给当地的穷苦农民。紧接着又以武装袭击龙虎庵乡公所，缴枪二十多支，在群众中的影响越来越大。

王占春带领的游击队在漳州南、北乡和龙溪、海澄、南靖各地，以武装支持穷苦农民对地主豪绅的斗争。他们杀捐棍、除侦探、收缴反动民团武器，同时公开宣传，张贴标语，散发传单，破坏敌人交通设施，有力打击了反革命势力，威胁着张贞在漳属各县的统治。张贞不断派军队配合地主武装“清乡”，在各地大搞“烧、杀抢”。一九三一年二月，为了避开敌人的军事压力，王占春带领游击队由平原地带转向山区农村。在漳浦，袭击官浔民团，发动群众起来打土豪。旋又折到半山区的洋尾桥、花园、前园、蔡坑等十几个乡村，以及漳浦、海澄两县边区，进行机动灵活的游击战争。

七月，闽南特委为进一步发展游击战争，重新集中队伍。王占春带领游击队活跃在南靖、平和、漳浦、龙溪边界山区的山前、小山城、车本、瓯寮等地，初步扎稳了脚跟。

游击队在南靖边区时，群众找王占春反映，土匪林石滨被国民党收编后，任南靖县警备第四大队长，横行乡间，鱼肉百姓，群众恨之入骨。王占春听后，决意为民除害。八月间的一天，王占春获悉林石滨带领一支队伍将从前村经过，便挑选精悍的游击队员，埋伏于山前村路口。当林石滨和随从护兵进入我伏击圈时，只听一声枪响，林石滨就被王占春击倒。随从护兵见主子已被打死，赶紧缴枪投降。王占春伏兵镇压林石滨，震动了漳属各县。

八月九日，陶铸在漳浦赤区召开会议，宣布成立闽南红军游击司令部，王占春为司令，李金发为政委，冯翼飞为参谋长。此时，游击队指战员已发展到一百多人。

闽南红军游击队在斗争中成长壮大，逐步化被动为主动。为扩大游击区，瓦解敌军，司令部决定把工作做到敌人的军队中去。王占春和地方党组织分析了驻南靖山城四十九师独立团一营三、四连士兵的情况：三连士兵中大部分是湖南人，他们过去在家乡参加过革命斗争，而且有的是失去联系的共产党员，经常反抗国民党长官压迫和书写革命标语; 四连兵员来自泉州，也有革命要求。根据这一情况，决定在三、四连中组织党支部与士兵会，进行串联活动，然后由红军游击队开进山城，三、四连发动兵变，与游击队配合，在山城附近开展革命斗争。这一计划确定后，一方面加紧三、四连的组织发动工作，士兵会很快发展到一百人以上，占两连士兵的三分之二。另一方面，红军游击队补充军需，整理队伍，并与三、四连党支部秘密取得了联系。

正当我党和游击队加紧进行兵变的准备工作时，张贞突然将独立团一营一、二连调驻山城，并将三连部分士兵编入一、二、四连。王占春这时也派人前往山城与三、四连联系兵变具体事宜，但尚未到达。九月二十日，张贞调动一、二连，向我红军游击队进攻。三、四连党支部与士兵会见此紧急情况，不等游击队来人接洽，便于九月二十一日晨提前发动兵变，刺死连、排长，把队伍改编为闽南工农游击队第二支队第二大队，选举陈秀为大队长，陈炳辉为副大队长，队员二百零五人，枪一百八十余支，向平和小溪方向游击①。

张贞闻讯后恐慌万状，立即派飞机侦察兵变部队去向，责令小溪驻军截击，并星夜调回一、二连。改编以后的第二大队乃向漳浦游击。王占春获悉三、四连提前兵变，几次率领部队要与之取得联络，都被敌人部队所阻隔。

十月二十六日，在我游击队员的协助下，下南乡的下陈民团二十六人又发动兵变，投入我游击队。

闽南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的兵运工作，瓦解了敌军，动摇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张贞暴跳如雷，一面迫使漳属八县民团联防主任林者仁引咎辞职; 一面急电杨逢年、王祖清由闽西回漳讨论应急措施，匆忙从闽西调回王祖清旅镇压闽南革命。从而，削弱了张贞部队对闽西苏区进攻的力量，有力地配合中央苏区粉碎蒋介石的第三次反革命“围剿”。

(五)

一九三一年十一月，邓子恢到漳州传达中共厦门中心市委①指示，强调建立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性，要求在闽南建立、扩大革命根据地。闽南特委和游击队先后召开各种会议进行充分讨论，完全接受了厦门中心市委的意见。

王占春根据会议决定，将游击队分兵三路，第一路到山前和漳浦小山城; 第二路到海澄、石码、南乡一带; 第三路到北乡、西乡及南靖一带，发动群众，为创建革命根据地而斗争。

一九三二年一月，第一路的队员回来报告说，张贞部队在漳浦小山城摊派“飞机捐” (即航空救国捐) ，一百多户人家就被派捐六百元，官兵催捐紧迫，群众心急如焚。

王占春又通过深入调查，了解到小山城民情强悍，手中也有土枪、土炮，还有几杆洋枪，与反动派的矛盾日益尖锐。小山城位于漳浦、南靖、平和三县边区，山高路险，远离三县县城，是开展游击战争的好地方。他和邓子恢、李金发一起研究后，决定利用群众反飞机捐的机会，发动群众开展政治斗争，以小山城为中心建立革命根据地。

驻小山城游击队队员接到王占春的命令以后，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首先在农会讨论，由农会会员到群众中发动，提出“要求减派飞机捐”的口号。这一口号符合广大群众要求，结果一呼百应，农会会员迅速发展到四五十人。接着，会员们要族长出面同国民党政府交涉，要求减捐一半。族长在群众压力下，联名写呈文送区转县。县长不同意减半，而且下令限期交清。游击队又通过农会要族长再次向政府交涉，提出：全部交捐无饭吃，那天减捐那天交，不减就不交。区公所派人带来口信进行恐吓，说： “小山城有共产党，敢抗捐不交，要派兵惩办。”游击队通过农会召开群众大会，商讨对策，一致提出两条：一是坚持必须减捐才交捐; 二是组织武装放哨，发现敌军鸣枪报警。有人担心光靠小山城敌不过张贞部队，农会会员便提议请王占春带红军游击队来帮助，贫苦农民表示赞同。

二月间，小山城派人送信给王占春，请他带游击队到小山城帮助穷苦人抗捐。王占春率领游击队开进小山城。群众腰杆硬了，说：有游击队当靠山，现在不怕官兵了，官兵来，要打就打! 游击队分散到群众家里去宣传发动，发展农会，组织农民自卫队。农会发动群众废除乡里的苛捐杂税，开展减租减息，禁运粮食出口，建立粮食平粜制度。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提出取消债务，实行土地革命的口号。原是封建族长统治的小山城变成了党领导的小山城，出现了一派生机蓬勃的革命景象。

王占春在小山城发动群众开展斗争的影响日益扩大。三月间，张贞派出三个连兵力配合地方反动武装进攻小山城。王占春率领游击队和农民自卫队，用步枪、土枪、土炮向敌人猛烈射击，打得敌人蒙头转向，丢下十多具尸体，溃退了。敌人不甘心失败，又分成三路卷土重来。游击队和农民自卫队奋力抵抗，群众冒着枪林弹雨，主动为游击队送水送饭。整整打了一天，因敌我力量悬殊，王占春率队乘夜撤出阵地，并帮助群众转移。

敌人进了小山城，肆意摧残，无恶不作，并准备盘踞搞“清乡”。次日夜幕降临时，王占春率队进行骚扰袭击，农民自卫队还利用“罐头炮”、“油桶机枪”造声势，吓唬敌人，搞得敌人不得安宁，第三天拂晓便仓皇撤出了。王占春带领游击队员追击，在山边险要处，用短刀捅死了十多个敌人。之后，王占春迅速赶回小山城，慰问受害群众。群众纷纷说： “只要红军在，我们就有靠山。”从此，敌人闻风丧胆，再也不敢轻易进犯小山城。

农民运动在斗争中向前发展。不仅小山城农民自卫队从几十人发展到一百九十多人，龙岭农民自卫队也从十五人发展到二十多人，而且扩展到山顶坪、新内、官真寮、大帽山、龟仔山、岭后一带，与南靖、平和、漳浦三县边界山区联成了一片赤色区域。革命武装保证了党组织的发展，建立了三十个农村党支部。闽南红军游击队在革命斗争中克服了单纯军事行动，获得了群众的有力支持，从此，建立了以小山城为中心的靖和浦革命根据地。

(六)

一九三二年四月，中央红军在毛泽东、聂荣臻、罗荣桓等率领下，以闽西苏区为依托，经龙岩、漳州两次战役，基本上歼灭了闽敌张贞主力，胜利地攻克闽南重镇——漳州。

四月十九日，中央红军向漳州发起总攻，敌人天宝防线全面崩溃。张贞下令将城中弹药库焚毁，连夜率残部弃城向诏安方向逃窜。

王占春根据上级转来中共中央“在敌人后方游击、骚扰，袭击敌人的支队，夺取敌人的武装”①的指示，率领游击队骚扰敌人后方，扩大政治宣传，破坏敌人通讯交通设施，有力配合中央红军攻打漳州战役。十九日晨，他带领游击队预先隐蔽在九龙岭险要地段截击敌军，适值张贞带卫士十多名和护路队押运鸦片烟膏、银元和一批枪械乘车经过九龙岭，游击队开枪射击，张贞差点被我游击队擒获。

中央红军攻打漳州后，毛泽东在东路军总部接见邓子恢、王占春。毛泽东亲切地询问王占春说：你属什么?王占春答道，我属蛇。毛泽东笑着说，我也是属蛇的②。王占春和邓子恢汇报了闽南革命斗争的情况。毛泽东在阐明红军进漳的任务和目的后，指出红军只打算住个把月，并不长期占领城市。他强调当前革命的重心仍在农村，闽南党组织和游击队必须抓紧时机，发动群众，建立和发展农村革命根据地。经过毛泽东的谆谆教导，使王占春对中国革命道路问题的认识，更加深刻了。

四月下旬，在漳州成立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王占春任主席。同时，为加强闽南党的领导和发展新苏区，根据毛泽东同罗明、王海萍等人的多次研究，决定成立新的中共漳州中心县委，蔡协民任书记，曾志、王占春、冯翼飞为常委。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设于漳州公园仰文楼，四月二十七日发出《布告》 (第一号) ，号召一切工农群众组织起来，武装起来，参加红军，用革命的铁拳，向敌人作坚决的斗争。王占春在仰文楼办公，夜以继日地处理大量日常工作，积极完成中央红军进漳的“筹款、扩军、抗日宣传”等项任务。

五月一日，王占春在漳州中山公园主持庆祝国际劳动节军民万人大会，欢庆中央红军攻克漳州的重大胜利。会议进行时，红军在漳州缴获的飞机飞临会场上空低空盘旋，机翼下两颗大红五角星闪闪发亮，全场群情激昂，热烈鼓掌。会上，还公审了四十九师一个旅的参谋长，并把没收地主豪绅的粮食、财物分发给到会的贫苦工农群众。

这期间，王占春还带领游击队员深入到漳浦的小山城、龙岭、象牙庄、崎溪和南靖的内过溪、老灶，以及浦口八社等地，以武装发动农民打土豪、分田地。在小山城、龙岭分别召开工农兵代表大会，成立了苏维埃政府。

五月间，中共漳州中心县委根据毛泽东和罗明、王海萍等人的意见，提出了以发展小山城、龙岭为中心的农村革命根据地和建立闽南红三团革命武装队伍的具体任务，并把中央红军入漳前游击队活动区域划分七个区，每个区组织一个工作委员会，执行中心县委布置的任务①。为加强闽南红军的建设，毛泽东从中央红军选派了四十多名军事骨干留在闽南，又拨给数百杆枪，将闽南游击队新组建的五个大队共七百多人，先后集中到漳浦城关整编。

先是五月上旬，从漳州南乡、北乡、石码、海澄发展起来的红军游击队第一、二大队的百多人开往漳浦组成临时独立大队，经短期训练后，向漳浦各地游击，在盘陀岭打败张贞残部一个营，在漳浦打败翁猪母“剿赤游击队”与陈祥云的“剿赤救国军”。另由漳州南、北乡等地零星赤卫队临时组成第四、五大队和驻漳的第三大队，也开往漳浦集中。五月中旬，在中央红军派遣的军事干部的帮助下，把闽南游击队扩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三团 (简称红三团) ，辖六个连，团长冯翼飞，副团长尹林平，政委王占春，政治部主任谢少平。

中央红军攻克漳州的政治影响很大，军阀豪绅和帝国主义惊恐万状。蒋介石急电福建省府： “已令粤、赣各军进剿矣”，“广西拟派三师入闽剿赤，闽、粤、赣三省剿赤军队，约二十五师之众。” 日、美、英、法等帝国主义军舰二十六艘开进厦门港，并叫嚣： “必要时，水兵登陆，占据厦鼓。”①在此期间，红军在江东桥附近，击退了帝国主义军舰掩护下的国民党部队。

中央红军驻漳期间，王占春领导闽南工农革命委员会配合红军做了大量的工作，动员闽南青年八百多人参军，连在漳求学的三十多名台湾籍青年和漳州南山寺七名和尚也入队参军。在漳码筹款一百多万，又筹集了苏区缺乏的食盐、布匹和医药，为第四次反“围剿”提供了大量的物资。中央红军在漳州完成预定任务后，于五月二十八日撤离漳州，回师中央苏区。

六月初，张贞带残部从诏安窜回漳浦，纠集翁猪母、陈祥云两股反动武装，向靖和浦苏区和红三团进行猖狂反扑。王占春、冯翼飞率领红三团指战员迎头痛击，歼敌二百多人，乘胜攻下漳浦县城。数日后，又主动撤回根据地。六月五日，张贞再次纠合残部及反动民团二、三千人，分数路向靖和浦根据地猛烈进攻。六日，红三团转移到崎溪寨仔村时，遭受敌人重兵包围。王占春、冯翼飞马上作出突围的战斗部署，命红一连为突围战斗的尖刀连，任务是抢占制高点，掩护全团撤退。但是，敌军抢先占领了制高点。红一连与敌人激战两个多小时，仍未能夺取制高点，且伤亡很大。

王占春分析了敌我态势，清醒地意识到，只有夺下制高点，才能扭转战局，撤出部队，否则全团就有被歼的危险。在这关键时刻，他毅然带领老游击队班子的红五连往上冲。经过一场鏖战，终于夺回了敌人占据的制高点，打开了突围的道路。但在战斗中，王占春不幸腹部中弹受伤。冯翼飞指挥红三团迅速突出重围。部队撤到漳浦边区车本时，王占春就在白叶山山洞里治伤。他先人后己，把极少的药品让给其他伤员用，自己却由他父亲采中草药医治。由于伤势过重，医治无效，年仅二十七岁的王占春为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作者附记

本文主要参考资料除已注明出处外，还有：

1. 邓子恢：《关于漳浦小山城的调查报告》 (1932年3月20日) 。

2. 中共福建省委：《关于厦门破狱工作向党中央的报告》 (1930年)。

3. 《一年来底漳属游击队》 (1931年9月25日)。

4. 王雪峰：《关于王占春在程溪革命工作第一次暴动情况》 (1927——1928) 。

5. 南靖县革命史料办公室：《程溪革命斗争》(1927年——1932年4月)。

6. 闽南工农游击队：《告工农群众书》 (1931年11月15日)。

7. 中共厦门中心市委：《对于红军克复龙岩与我们紧急动员的决议》 (1932年4月13日)。

8. 聂荣臻：《攻克漳州》 (1983年3月15日)。

9. 王炳南：《略论中央红军攻克漳州的历史意义》 (1982年11月)。

10. 庄汀漳：《闽南红军游击队第一支队的成立和战斗历程》(1982年12月4日) 。

11. 访问罗明、王德、曾志、尹林平，以及何建宁、李木根、陈顺南、侯坑垅、侯义、许大目、许朝井等人的谈话记录。

注释

①“丹霞书院”,福建省立第二师范(简称“二师”)前称,时为漳州学生运动中心。

②李联星,福建龙岩人,系广州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学员,历任中共闽南特委委员、中共福建临时省委执委。1929年牺牲于漳州。

①王德,又名曾宗乾,福建龙海人,1928年任共青团福建省委书记。

②李兆炳: 《丹霞风浪——忆王占春同志》。

①王炳煌、叶五县、侯港忠: 《回忆王占春烈士革命事迹》 (1980年1月18日) 。

②王德: 《漳州早期学运和党团组织的概况》。

①兰指兰汝汉,石码“土皇帝”,商会会长。廖指廖鸣欧,驻漳军阀,团长。

②余高坚,漳州大资本家,自铸银元,包揽捐税,霸占龙溪县农会会址为私宅。王占春带领三百多名农民驱逐之。

③南乡,指漳州九龙江以南乡村,现属龙海县九湖公社和程溪公社一部分。北乡,指漳州九龙江以北乡村,包括现漳州市郊及华安县丰山公社一带。

①闽南,早期包括厦门、漳州、泉州、龙岩及所属各县。

②许涂淼,福建同安人,1928年任中共福建省委常委。

①王却车,又名王奕修,福建龙溪邹塘村人。曾任中国工农红军闽南独立第三团连长、副团长等职。

①王炳煌、叶五县、侯港忠: 《回忆王占春烈士革命事迹》 (1980年1月18日) 。

①指漳州、漳浦、南靖一带。

①见《中共厦门中心市委给中央报告——张贞独立团哗变情况》(1931年9月24日); 中共厦门中心市委: 《四九师独立团在山城兵变的意义与教训》 (1931年9月27日)。

①中共福建省委于1931年3月25日遭受破坏后,1931年7月17日成立厦门中心市委,辖厦门、泉州、漳州三地区党组织。

①《中共中央致厦门、福州两中心市委信——红军会攻漳、泉之问题》(1932年4月17日)。

②据王占春之堂妹王玉燕的回忆。

①见《中央红军攻克漳州》资料选编(上)第121页。

①据当时福建《民国日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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