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人物牛天堂人物简介

Posted 2022-04-01 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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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人物牛天堂人物简介

·牛天堂

牛天堂，高粱育种家。先后主持育成晋杂5号、晋杂4号、晋杂1号、晋中405等高粱杂交种和晋粱5号、晋辐1号高粱恢复系; 探索固定杂种优势的途径，选育出高粱兼性无融合生殖系SSA-1、296B，为中国高粱生产作出了贡献。

牛天堂，1932年10月26日出生于山西省榆次市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祖籍河南省林县，这是个历史上就穷得出了名的地方，农民靠种地难以养家糊口。1924年，他的父亲随包工头来到山西榆次，在兴建晋华纺织厂工地上当徒工，工厂建成后，留厂当打包工。牛天堂的童年饱受日本侵略者铁蹄蹂躏之苦，断断续续读过几年小学。由于小学课程都未学完，难以升入正式中学，以 “备取第二名” 的成绩勉强进入设在榆次的省立农业职业学校初中部。谁知竟是命运之神的安排，一个年仅15岁的少年从此踏入 “农门”，再也没有离开过养育他的祖辈们的黄土地。榆次解放前夕，该校迁往太原，1949年太原解放后，改名为太原农业技术学校，牛天堂继续在本校读中专课程。1951年学校又改名为山西农学院附属农业技术学校，校址设在太谷县。回忆起少年时代的读书生活，他常常感到惋惜，家境贫寒，战火连天，自己时学时断，学校东搬西迁，基本上没有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他从小就有很强的好奇心，对电灯、火车、纺织机等等感到非常神秘，十分崇拜这些机器的发明家，幻想着将来也要发明个什么机器。然而中学时期都是在农校度过的，耳濡目染，志趣与爱好自然转到了农业和农业科学领域。另一方面，总觉得基础比别人差，不得不靠自学来弥补，因此养成了爱读书、爱思考的习惯。也许正是这些特点，成为他在农业科研事业上不断进取、不断获得成功的潜在原因。

1952年，牛天堂从农校毕业后被分配到榆次农场工作，主要任务是推广新技术、新品种。他在完成推广任务的同时，如饥似渴地学习，总结农民的生产经验，并且针对生产中的实际问题回到农场搞些小型试验研究。那个时候，农村种植的作物几乎是清一色的农家品种，所谓 “秦朝的谷子，汉朝的豆”。针对这些问题，他做了一项高粱品种比较试验，发现 “离石黄” 比其他品种增产20%以上，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优良品种在农业增产中的强大作用，心情无比兴奋，于是向农场领导和省农业厅建议推广，得到上级采纳与支持。当时晋中平原黏土地面积很大，每年春播前满地都是坚硬的大土块，农民用自制的木锤打坷垃，既费工又不解决问题，他在总结农民经验的基础上，试验在秋耕后采取冬季灌水的措施，翌春冻土消融，坷垃自行粉碎，这个办法很快也在附近农村推广。由于工作出色，受到上级嘉奖，并且破格给他提了两级工资。两年后调到汾阳棉花试验站任技术员，在试验站受到了一些农业科学试验的基本训练。

1956年，汾阳棉花试验站领导推荐牛天堂报考大学，他也没有辜负领导的关怀，刻苦自学了几门在农校未曾学过的高中课本，顺利考入山西农学院。在大学读书期间，他十分重视基础理论学习，饶有兴趣地阅读了达尔文、孟德尔、摩尔根等人的经典著作和大量课外读物。还与同学们组织科研小组，在课余时间进行试验研究。当时担任农学系主任的黄率诚先生非常欣赏和支持他的钻研精神，特许他们利用自己的棉花试验田开展科研活动。

1960年大学毕业后牛天堂又回到晋中农业科学研究所 (原汾阳棉花试验站) 从事科研工作。读过3年农校课程，在生产实践中锻炼了4年，再去上农业大学，尔后又回到工作岗位，牛天堂认为这种“读书—实践—再读书—再实践” 的经历为以后的科研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这也是他在农业科学上取得成就的一个重要因素。1963年他主持高粱品种资源研究和新品种选育，与同事们密切合作，先后育成晋杂5号、晋杂4号、晋杂1号、晋中405等高粱杂交种，在生产上广为种植。他们还育成两个优良恢复系，即晋粱5号、晋辐1号，被有关科研单位广泛利用。1971年调入山西省农业科学院高粱研究所，曾担任副所长，在此期间，他十分重视品种资源的搜集与研究，与设在印度的国际半干旱研究中心等国外科研机构建立协作关系，邀请国外专家来所讲学、考察，多次派出青年科技人员出国学习、合作研究，引进国外4 000多份原始材料，大大丰富了本所高粱基因库，为以后出成果打下厚实的基础。他还领导和指导了多倍体高粱、糖高粱以及高粱加工利用等研究，研制成功的高粱啤酒已进入中试阶段。1979年他担任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副院长，分管科研工作，此后把主要精力放在科研管理上，常年深入各个研究所的试验田、实验室指导工作，在全院科技体制改革、重大科研项目的选题与实施、开拓省际与国际间合作研究、培养青年科技骨干等方面付出了大量心血。在繁忙的行政管理工作中他仍然锲而不舍地在杂交高粱研究领域继续探索，亲自主持高粱无融合生殖课题，与同事们选育成功高粱无融合生殖系SSA-1和296B，使中国在这一研究领域实现了零的突破。1980年牛天堂加入中国共产党。

牛天堂在高粱育种中的成就多次受到山西省和国家科委的奖励，为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科学家。他曾担任山西省农学会常务理事，山西省科学技术协会常务理事，国家科委发明委员会特邀评审员，农业部科技委员会委员。1979年荣获全国劳动模范称号，1980至1987年间先后5次获得山西省劳动模范称号。

育成4个 “晋杂号”高粱杂交种

开创中国高粱育种新局面

众所周知，20世纪世界谷物产量大幅度增长的主要因素是科学技术，其中首先归功于品种改良，尤其是杂种优势理论应用于生产实践。继杂交玉米普遍推广之后，1954年美国J.C.斯蒂芬斯 (Stephens) 等首先培育出高粱细胞质雄性不育系及其相应的保持系，并筛选出优良的恢复系。1956年第一批杂交高粱在美国投入大田生产，比普通品种增产25%～40%，短短几年内普及到全美国。中国是世界上较早利用杂交高粱的国家之一。1956年中国学者徐冠仁博士回国时就带回美国高粱雄性不育系TX3197A及其保持系。后来中国科学院遗传所、黑龙江省农业科学院等单位利用这套材料在筛选恢复系、配制杂交种、转育新的不育系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拉开了中国杂交高粱育种的序幕，先后育成 “遗杂号” 等一系列杂交种，开始在生产上示范。同时，继续引进国外一些杂交种进行试种。但是美国杂交高粱植株过于矮小，只有1米多高，用高粱育种工作者的习惯分类办法属于 “三矮型”，适宜于联合收割机收获，在中国试种后产量不高，甚至不如一些高产的农家种; 印度的杂交高粱及中国育成的“遗杂号”植株又都太高，一般在3米左右，属 “一矮型”，增产幅度不大，最突出的缺点是容易倒伏减产。由于上述原因，直至60年代初，杂交高粱在中国仍然没有大面积推广应用。

牛天堂和他的助手们从1963年开始杂交高粱的研究工作。由于缺乏经验，只好采用大量配制组合从中选优的方法，试用中国农家品种作恢复系，当年配制110多个组合，第二年在 “样板田” 上进行杂种优势测定时，刚好遇到两场罕见的暴风骤雨，绝大部分杂交后代倒伏或倒折，满目狼藉，惨不忍睹。试验一开始就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两年的心血几乎付之东流。本来早就有人不赞成他们的试验，认为是 “好高骛远”、“脱离 ‘两当’ (当前、当地生产实际)”，牛天堂曾被当作 “三脱离”典型，违心地做过几次检查，勉强 “过关” 之后，研究所领导安排他下乡去搞“样板田”。他口服心不服，把全部试验搬到农村，然而老天爷也与他过不去，让他在 “样板田” 上大出 “洋相”。政治上的压力加上试验上的失败，并没有动摇他事业上的追求。他和同事们在被暴风雨摧毁的试验田及附近农田仔细观察后，发现一些矮秆品种仍然屹立不倒，而且有几个用矮秆品种如猪翘脚、谷里埋等作恢复系配制的组合，虽然育性不良、结实性差，但也没有倒伏。他从中悟出一些道理，萌生一线新的希望。经过认真分析国内外高粱品种的特性、研究总结杂交育种的经验教训，明确提出 “二矮型” 育种方案，即从矮秆品种中筛选恢复系，培育植株既不过高又不太矮的 “二矮型” 杂交高粱。他们按照这个新思路，立即动手，选用山东的 “冻高粱” 以及当地的 “三尺三” 等矮秆品种，重新配制了8个组合。1965年，将这8个组合与参加全国杂交高粱区域试验的杂交种同时播种，进行测产试验。秋收时出现一个喜人的结果，在20多个组合中唯独TX3197A×三尺三表现格外突出，水浇地亩产639千克，比对照品种离石黄增产20%，旱地亩产553千克，比对照增产33.2%，因这一杂交种列在第五小区，遂命名为晋杂5号。晋杂5号不仅产量特别高，而且适应性很广，不久就在全国推广开来，1970年在山西省基本普及，1974年全国种植面积达到1 400多万亩，在杂交高粱中独占鳌头，占当年杂种高粱种植总面积的40%。20多年来，晋杂5号在全国累计种植1.2亿亩以上，增产粮食50多亿千克，并且被引种到朝鲜、越南、阿尔巴尼亚、坦桑尼亚等国家。

晋杂5号在产量上有较大突破，打开了中国杂交高粱生产的大好局面，但子粒品质较差，单宁含量较高，为0.559%，有待进一步改良。1970年育成的晋杂1号高粱这时已成立品种审定制度，沿用 “晋杂号” 这个命名方法，从头依次编号，组合为TX3197A×晋辐1号，比晋杂5号增产11%以上，品质大有改善，蛋白质含量为10.75%，单宁含量仅0.129%。但品质好的高粱易受鸟害，在高粱种植分散的地区因鸟害严重而晋杂1号推广受阻; 而在辽宁西部、河北北部高粱集中产区则倍受农民欢迎，每年种植面积约400万～500万亩。1971年育成晋杂4号高粱，组合是3197A×晋粱5号，穗粒重80克，千粒重35克，都高于晋杂5号，产量超过晋杂5号15.2%～32.5%，品质也略有改善，突出的特点是抗旱、耐涝、耐盐碱，抗病力也强，成为全国高粱主产区的骨干品种，截止1987年累计推广3 600余万亩。1981年育成的晋中405高粱杂交种，1987年由山西省农作物品种审定委员会认定，组合是7501A×晋粱5号，产量与晋杂4号不相上下，主要特点一是高抗丝黑穗病，抗叶斑病，在丝黑穗病发病严重地区很受欢迎; 二是幼苗根茎长达4.5厘米，比一般杂交种长1.5厘米，顶土力强，因而在 “十年九春旱” 地区可以适当深播，容易获得全苗; 三是制种田产量特别高，比晋杂4号制种田亩产高出100多千克，种子成本低。据1984至1988年统计，该品种累计推广200多万亩。

牛天堂等摸索出的 “二矮型” 杂交高粱育种模式，在理论与实践上对指导高粱育种都具有一定价值，他们育成的几个杂交高粱，为中国发展高粱生产起到促进作用，1978年获全国科学大会奖。

育成晋粱5号、晋辐1号恢复系推动高粱育种更上一层楼

杂交高粱育种工作的成败关键之一是要选择优良的恢复系。20世纪60年代上半期，杂交高粱育种在全国蓬勃兴起，各地相继育成一批优良杂交种在生产上推广应用，但是所选用的恢复系大多是少数几个农家品种，高秆易倒，缺乏矮秆资源，而且像晋杂5号这一类推广面积很大的杂交种，多有品质不良等缺陷，牛天堂敏锐地察觉这一问题，及时调整研究方向，着手培育具有理想性状的优良恢复系。1967年，他们用60Co-γ射线处理晋杂5号杂交当代干种子，使之产生突变，实现基因重组，意在从这一“王牌” 杂交种中选出新的恢复系。同时对现有杂交种的优缺点逐一进行分析，并从恢复系及其系谱的血缘关系上研究形成这些优缺点的原因，经反复比较后探明最佳方案，1968年配制了一批杂交组合。

正当他们的研究工作进入关键时刻，“文化大革命” 动乱也逐步升级，研究所里人心惶惶，有的热衷 “武斗”，有的回家或到别处躲避，牛天堂则为他的事业心急如焚。天无绝人之路，他终于想出一条 “锦囊妙计”——远走高飞，到天涯海角去。这样既能摆脱混乱的环境，又可不受季节限制连续试验。1968年冬，他和助手带上全部杂交和辐射处理的后代材料，第二次长途跋涉到海南岛去坚持研究。这一去就是一年半时间，虽然所里多次来信，要他回所参加 “文化大革命”，他都托故不回。这一年半他们克服了种种困难，连续种了4茬高粱，等于在山西搞了4年工作，育成两个优秀恢复系和两个杂交种。

晋杂5号经辐射处理，后代出现许多突变，从M4代材料中决选出一个新的恢复材料，代号为 “晋5辐选10-3”，不但恢复力强、配合力高，而且品质极好，1969年定名为晋辐1号恢复系。用它与TX3197A配制组合，育成的晋杂1号高粱，单宁含量极少，角质率很高，非常适宜食用，后来成为全国优质杂交高粱中的佼佼者。同年育成的晋粱5号恢复系是用常规杂交育种法育成的，它的双亲原本就是应用较多、性状较好的恢复系。母本鹿邑歪头穗大粒多、产量高，缺点是秆高易倒; 父本是忻粱7号(九头鸟×盘陀) 植株低矮抗倒伏，恢复力很强，但子粒小、产量低。相互杂交后，优缺点互补，性状更为理想。用晋粱5号与TX3197A配制组合，育成的晋杂4号高粱产量及各种性状都大大超过在生产上称雄多年的晋杂5号，从而将中国杂交高粱育种工作又推上一个新台阶。

牛天堂从事多年高粱育种工作，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而且也不断有新的创见。1963年开始时带有一定盲目性，靠大量配制组合寻找成功的机遇; 1964年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提出 “二矮型” 育种模式，育成晋杂5号，开创了利用矮秆中国高粱做恢复系配制杂交种的先例; 而晋杂4号的育成，则是在理论上不断成熟的标志。高粱杂交种的杂种优势来源于双亲的遗传差异，遗传差异越大，表现出的优势越强。从系谱上分析，晋杂4号的组合是： TX3197A×[鹿邑歪头× (九头鸟×盘陀)]，TX3197A是南非高粱，九头鸟是亨加利高粱，鹿邑歪头与盘陀是中国高粱，晋杂4号具有地理远缘的三大类型高粱的血缘，综合较多不同来源的优良基因，所以杂种优势更强，产量与各种性状更为理想。

晋粱5号和晋辐1号两个恢复系在全国杂交高粱的育种工作中被普遍应用，成为两大骨干体系，其应用范围占全国高粱恢复系的45%。截至1988年，全国各地应用晋粱5号及其衍生系培育的杂交种有23个，累计推广面积4 300多万亩; 应用晋辐1号及其衍生系育成的杂交种共27个，累计推广面积4 100多万亩。1979年，这两个恢复系曾分别获得山西省科技进步一等奖，1991年又获国家发明三等奖。

探索固定杂种优势途径育成高粱兼性无融合生殖系SSA-1和296B

杂交高粱的问世，无疑是高粱育种工作的重大突破，对发展高粱生产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然而培育和生产杂交高粱，必须有雄性不育系、恢复系和保持系，即所谓 “三系配套”，其育种和生产环节十分繁杂。生产上又仅能利用一代杂种，从第二代起便会产生严重分离现象，开始丧失杂种优势，不能继续留作种用，因此需得每年制种以供下年度使用，而制种又需设置专门的制种田和隔离区，需繁殖大量父母本。因而培育新的杂交种周期长、效率低，在大田生产中环节多、速度慢、成本高。有些农业科学家预言，“三系法” 迟早要被淘汰。早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就有人提出并探索运用无融合生殖等办法固定杂种优势，使后代不再产生分离，这样就会大大降低生产成本，便于推广应用。然而这个美好的理想至今仍未能实现。

无融合生殖是植物有性生殖的变态，无融合生殖育种是植物育种一项新的研究领域。一般植物的繁殖方式分为有性生殖与无性生殖，有性生殖过程必须经过精卵结合发育成胚，而后进一步形成种子。无融合生殖表面上也是通过种子繁殖后代，但没有受精过程，是未受精卵或胚珠内某些细胞直接发育成胚，所以有人叫作 “无性种子繁殖”。这样的二倍体无融合生殖可使世代交替而不改变基因型，后代的遗传结构与母体相同。利用这种特性，在育种上可以固定杂种优势，育成后代不再分离的杂交种，有人简称 “一系法”。

印度科学家拉奥 (Rao) 等人1968年报道了高粱品种R473具有无融合生殖现象，认为属于无孢子生殖类型。之后，许多人对这个材料进行了研究，因其杂交不孕性和无融合生殖频率太低(17%～21%)，在固定杂种优势中难以利用。牛天堂和他的助手1986年引进R473，开展高粱无融合生殖利用研究，首先是用R473和其他材料杂交，同时对现有品种、杂交种进行鉴定筛选，以期获得新的高粱无融合生殖材料。1986年冬在海南组配第一轮杂交组合。1989年夏获得A131312A×R473无杂交不孕性的F3代稳定株系，以其为母本与另外一个聚合材料HC378×(A2V4× HC378) 的F3代进行第二轮聚合杂交，又经过两年南繁北育，到1991年夏获得了基本稳定的F4代株系，并在广泛的杂交鉴定基础上发现该株系具有自主无融合生殖特性。1992年对F5代株系又进行了大群体杂交鉴定，证明该株系确为自主发育兼性无融合生殖系，定名为SSA-1高粱无融合生殖系，其无融合生殖频率较R473大为提高，达到25.5%～52.2%。他们还对SSA-1进行了生殖胚胎学研究，发现它为多孢原，除具有无孢子生殖胚囊外，还具有二倍体孢子胚囊起源，即大孢子母细胞正常分化，但减数分裂不能正常进行，这也有别于R473。296B原是印度高粱不育系296A的保持系 (父本材料)，经牛天堂等人1986年引进后，当年冬季在海南用作母本配制杂交组合，发现该系具有杂交不孕性，其特点与R473相似，具无融合生殖特性。用296B与R473杂交，考察其在固定杂种优势中的作用，则F2代杂种型植株占50%。再用296B与F2代杂种型植株回交，后代群体中90%为杂种型，初步看到296B在固定杂种优势中的作用。通过生殖胚胎学研究，证实296B也是一个兼性无融合材料，卵细胞未经减数分裂直接发育形成原胚。SSA-1和296B无融合生殖系的选育成功，虽然离生产应用还很遥远，但是已经把数十年前的科学预言部分地变为现实，而且探索出可行的技术模式，使中国固定高粱杂种优势的研究露出一线曙光。牛天堂等的细胞学研究在中国较早地从胚囊和胚的起源阐明了农作物无融合生殖的机理，并与固定高粱杂种优势的育种实践紧密结合。这项成果1993年获山西省科技进步一等奖。

身体力行攀登不息

牛天堂性格爽朗，虽不健谈却时常有说有笑。可是每当谈到他们取得的科研成果、获得的种种荣誉时，却显得深沉平静。在他看来，这些成果都是阶段性的，只能说是逐步走上新台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他还认为这些成果都是集体性的，个人作用说得多了内心不安。因此每有记者来访，总是讲同事与助手们的事迹，谈到自己时只是淡淡一句话： “我就起到主持人的作用”。介绍晋杂5号育成经过，先要讲三尺三的选育者和向他们推荐这一材料的农民技术员; 讲到晋杂1号和晋辐1号的选育，就会念念不忘在海南育种田受到辽宁省农业科学院乔魁多先生的指点和启发。有一次，记者 “逼” 得他讲了一通 “大道理”： “我们搞农业的，都懂得群体和个体的关系。十亩地一亩谷，你就是长成谷子树，亩产能有多少?任何一项研究工作，特别是农业科学，单靠个人奋斗是不行的。每一项成果都是课题组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同时也凝聚着前人的心血与智慧。”然而与他共事的人都很佩服他勤奋学习、开拓创新的精神，他总是站在本学科的前沿思考问题，非常重视总结前人的成绩与经验，从而发现研究工作中新的亮点。60年代初，中国农业生产以高产为首要目标，解决粮食问题，他们培育出晋杂5号高产杂交种。随着农村经济和生产水平的提高，他们及时调整育种目标，又育成晋杂1号、晋杂4号高产优质多抗的新杂交种; 随着育种工作的进步和农业科学的发展，他们又在选育优良恢复系、固定杂种优势的研究中不断创新，有所前进，育成晋粱5号、晋辐1号新的恢复系和SSA-1和296B高粱兼性无融合生殖系。在实际工作中牛天堂不但善于合作共事，而且身体力行，踏实苦干，在几个杂交高粱和恢复系的选育过程中他既是课题主持人，又是主要执行者，从种到收，从考种到总结，每个环节都亲自动手，严格认真，并且带头干那些较为艰苦的工作。例如，为了加快育种进程，他最先提出夏天在所里研究、冬季到海南加代的 “轮番作战”方案，为此他四处奔波，求得各方面的支持，并亲自到海南选点定点，先后7次去海南搞试验，有8个春节是在海南试验田坚持工作没有与家人团聚。

牛天堂献身科研事业，还有一种永不知足的进取精神。他常说： “珠穆朗玛峰很高，还有个顶点，而科学是没有顶峰的。前人提出杂种优势的理论，现在只是在玉米、高粱、水稻上变为现实，而固定杂种优势的研究，仅仅是开始，以后的工作更加艰难。” 1993年他办了退休手续，实际上是退而不休。在他的积极策划、精心组织下，终于建成了山西省农业科学院生物技术中心，除继续进行高粱无融合生殖与多倍体结合固定杂种优势研究外，还将高粱育种经验移植到谷子上，开展谷子质核互作雄性不育系的创制及其机理的研究等。

牛天堂不善言谈，业余时间却喜欢写些诗词，也很少拿出来给别人看，只是借以表达自己的理想信念，记录人生道路上的酸甜苦辣，抒发内心的喜怒哀乐，总结工作中的成败得失。其中有一首《“傻瓜”赋》，可以看作是他对自己前半生研究工作的概括：

科学驱动世界，孰言雕虫小技。

有缘身为一卒，此乃天赐良机。

平生执著追求，意在宇宙揭密。

不识功名利禄，唯图农民丰裕。

夏痴三晋黄土，冬醉海南红泥。

竟日操劳农田，蓬首不知朝夕。

莫言思维超前，皆因苦苦研习。

妙在确定座标，前人手中接力。

荣誉眼前浮云，成果千台一级。

凯旋未掸征尘，驱马又驰新域。

珠穆再高可攀，科峰无顶难及。

世有如此 “傻瓜”，执迷苦登不息。

简历

1932年10月26日出生于山西省榆次市。

1949—1952年在山西农学院附属农校学习。

1952—1954年在山西省榆次专区农场任技术员。

1954—1956年在山西省汾阳棉花试验站任技术员。

1956—1960年在山西农学院学习。

1960—1971年在山西省晋中地区农科所任技术员。

1971—1979年任山西省农业科学院高粱研究所技术员，副所长，副研究员。

1979—1993年任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副院长，研究员。

1993年退休。

主要论著

1 牛天堂，杜玉堂.高粱雄性不育系小花败育原因研究初报.山西农业科学，1981 (9)：2～4

2 牛天堂，侯荷亭，檀文清.高粱杂交种产量性状的杂种优势分析.山西农业科学，1982(3)：2～5

3 牛天堂，侯荷亭.高粱恢复系晋粱5号的选育及其系谱分析.山西农业科学，1990(4)： 1～4

4 牛天堂，韦耀明，张福耀等.高粱无融合生殖及杂交优势的固定研究初报.华北农学报，1991，6(3)：33～37

5 张福耀，牛天堂.高粱无融合生殖系SSA-1和296B的选育.作物杂志，1994(7)

6 吴树彪，尚永进，牛天堂等.高粱无融合生殖系SSA-1的胚胎学研究.植物学报，1994，36(11)：833～837

7 张福耀，牛天堂.高粱无融合生殖特性及其遗传分析.作物学报，1997，23(1)

8 牛天堂，王呈祥，白志良. 高粱高产栽培技术. 北京：金盾出版社，1994

知名人物 牛天堂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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