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谋略资治通鉴：李愬雪夜奇袭蔡州

Posted 2022-01-17 李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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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谋略资治通鉴：李愬雪夜奇袭蔡州

李愬雪夜奇袭蔡州

李愬, 字符直, 自幼熟读兵书, 谋略过人, 擅长骑射, 后被唐宪宗李纯任命为将军, 统领唐军平定淮西之乱。

当时势力最大的叛军首领吴元济驻守在蔡州①。李愬决定先攻下蔡州城,灭掉吴元济后, 其他叛军自会溃败。元和十二年（公元817年） , 李愬为攻取蔡州城做准备, 凡是有被俘士兵, 他必亲自盘问, 因此对叛军的情况十分了解。降将李佑向李愬献计说: “蔡州的精锐士兵都据守在洄曲②及蔡州城四周附近地带, 而蔡州城中的守卫多是老弱残兵, 我们可以趁蔡州城内空虚长驱直入。等蔡州城外的士兵反应过来, 我们已经入城拿住了吴元济。”李愬思虑一番后, 觉得十分有道理, 便决定依计而行。

十月的一天, 天降大雪, 天寒地冻, 滴水成冰。探子来报说, 蔡州城外守军戒备松弛。李愬起身外出看着鹅毛大雪, 不由精神为之一振: “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他命令史旻留守文城③, 派遣李祐、李忠义率领三千精兵作为突击先锋, 自己亲率三千士兵为中军, 将军田进诚率领三千士兵殿后, 共九千唐军向蔡州进发。

军队刚出发时, 除了军中主要将领外, 其他将士们不知道要去哪里, 去攻打谁, 李愬只是命令全军将士口衔木棍向东进军。东行六十里后, 唐军到达张柴村, 那里的守军懒懒散散,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喝酒的, 讲粗俗笑话逗乐的,根本没有戒备。唐军突然发起进攻, 全歼张柴村守军。在张柴村稍作休息后,李愬重新整顿军队, 留下五百士兵镇守, 然后带着部队直奔蔡州。这时, 一些将士再也忍不住问李愬: “将军, 咱们雪夜行军要去攻打谁?”李愬这才以实相告: “攻下蔡州城, 活捉吴元济!”众将士听了都顿时大惊失色: 吴元济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这点部队能攻下蔡州城吗? 但军令如山倒, 众将士不敢多言, 只得冒雪行军。

此时, 已经入夜, 狂风夹杂着暴雪扑面而来, 打在脸上生疼, 就连军旗也被吹破, 战马冻得直哆嗦。出了张柴村, 唐军中没有人能认得去蔡州城的路,将士们都认为这次必死无疑。但是, 他们都畏惧将军的军纪, 半路上没有一个人敢逃走。

唐军急行军七十里, 终于到了蔡州城下。李愬忽然想到自己带这么多人马,如果有点响动惊动了城内的守军, 岂不是坏事? 这时, 李愬身旁的一个士兵小声嘟嚷道: “那里还有一个鹅鸭池。”李愬四处张望, 不远处果然有个鹅鸭池。他心念一顿, 计上心头, 马上派出一队士兵, 每人手持一根木棍, 轻轻潜伏到池塘边举棍乱打。那些挤在一起取暖的鹅鸭被打得羽毛乱飞, 放声大叫。这声音正好掩盖住了行军的声音。

自吴元济据蔡州反唐以来, 唐军已经有三十多年没到过这里了, 吴元济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唐朝会突然出兵征讨。李愬先派遣几位壮士攀墙入城, 那些守门士兵正个个鼾声如雷, 丝毫没有发觉危险的降临。入城壮士们把这些还在睡梦中的守兵都杀掉, 唯独留下打更的人, 让他照常打更, 以免引起敌人怀疑。城门被打开了, 李愬率领城外的大军入城。他们一直进入内城, 都没有被发觉。直到天快要亮时, 蔡州城里的守卫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急忙向吴元济报告:“唐军攻入城中了!”吴元济大睡未醒, 迷迷糊糊地说: “哪有什么唐军, 定是那些俘虏作乱。等天亮, 我亲自收拾他们!”不大一会儿, 又有人惊慌报告:“唐军已占领蔡州城!”吴元济却还不以为然地说: “肯定又是城外的弟兄找我要棉衣!”

鸡鸣时分, 李愬派人传见吴元济。吴元济这时才相信唐军来攻, 他想带兵反抗, 但手下的士兵不是投降唐军就是被杀, 不得已也只好乖乖地投降了唐军。城外的守军得知蔡州城沦陷, 主将已降, 顿时失去了主心骨, 也都纷纷向唐军投降。至此, 淮西之乱得到平定。

李愬成功奇袭蔡州的原因有两个方面: 一是李愬治军严明, 能大胆任用并采纳降将的意见, 他能抓住蔡州空虚的时机, 利用风雪交加的天气孤军深入,置之死地而后生, 取得奇袭的胜利; 二是唐宪宗继位后, 花费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平定藩镇之乱。从客观上说, 李愬奇袭蔡州的成功与唐宪宗的全力支持是分不开的。

①蔡州: 今河南省汝南县。

②洄曲: 唐淮西拒命, 屯重兵于洄曲, 今河南沙河与澧河会流处下游一带。

③文城: 位于河南省遂平县西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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