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寫首打油詩自嘲，明代兩位牛人卻當真，讓後世看了出 ”好戲”

Posted 2022-12-30 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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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寫首打油詩自嘲，明代兩位牛人卻當真，讓後世看了出 ”好戲”

我們可以用「 ”浪漫”來概括李白，用「 ”沉郁”來形容杜甫，用「 ”豪放”來概括劉禹錫，卻經常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評價蘇軾。

作為兩宋文壇現象級的人物，東坡65年的生命活得夠帶勁，他的喜怒哀樂是那么純粹和徹底。開心時，他是「 ”左牽黃，右擎蒼”的密州知州；哀愁時，他大呼：「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除了一般的喜怒哀樂外，東坡還經常處於一種很特別的自嘲狀態。本期筆者要和大家說的，就是東坡的一首自嘲打油詩，詩名《洗兒詩》：

《洗兒詩》
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
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雖然從詩體上來看，這是一首標准的七言絕句，但從意境來說，卻是一首妥妥的打油詩。東坡一身才華，卻半生漂泊，所以才會寫這樣一首詩來自嘲。在詩中他稱自己被聰明誤了一生，所以只願望自己的孩子能愚笨一點，唯有這樣才能無災無難做到公卿。詩雖然是這樣寫的，但東坡心中卻未必是這樣想的。

事實上，東坡有三子，分別叫蘇邁、蘇迨、蘇過，前兩子跟隨蘇軾生活的日子不長，小兒子蘇過則被他長期帶在身邊，悉心培養。受到父親的熏陶，蘇過崇尚陶淵明，號斜川居士，19歲就中了舉人，其詩、書、畫在當時都屬上乘，人稱「 ”小東坡”。由此可見，蘇軾說希望兒子「 ”愚且魯”真的只是說說而已，為的不過是表達自己的不服氣。

可是這隨口說說的自嘲，傳到了明朝，兩位明代牛人卻都當了真，讓後世看了出「 ”好戲”。這兩位第一個名叫楊廉，是世宗年間的禮部尚書，說起來也算是朝中大員了。此人不但通曉四書五經，而且對理學、星歷學都有很深的造詣。他讀過蘇軾的《洗兒詩》後，也寫了首打油詩：

東坡但願生兒蠢，只為聰明自占多。
愧我生平愚且魯，生兒哪怕過東坡。

這位禮部尚書先是把蘇軾誇了一頓，覺得東坡之所以希望兒子蠢一點，是因為他基因好，兒子肯定聰明。雖然自己卻又蠢又笨，但生的兒子要是比東坡還聰明就好了。這口氣確實是不小的，可惜的是史書上卻並沒有找到關於楊廉之子的記載，想來當是沒有超過蘇軾之子蘇過的。

在楊廉寫完這首詩幾十年後，明代另一牛人錢謙益也寫了一首，而且還取了個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反東坡洗兒詩》，全詩如下：

東坡養子怕聰明，我為痴呆誤一生。
但願生兒狷且巧，鑽天驀地到公卿。

錢謙益是「 ”江左三大家”之一，也是當時的詩壇盟主之一，一生寫下了《投筆集》、《初學集》等多部巨著，其妻柳如是也是當時有名的才女。他在這首詩中表示自己因痴呆誤了一生，只希望兒子能聰明靈巧，有鑽天驀地的本事。可惜，這位錢大學士似乎也沒能如願，錢謙益和柳如是只生了一個女兒，史書上也沒有什么關於她的記載。

三位文壇名家，兩種對兒女的觀點，其實道出了不少父母的困惑。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但為人父母又怎么可能對他們沒有希望。是希望兒女們無災無難，還是希望他們鑽天驀地，真的很難抉擇，在這一點上古今父母似乎都有一樣的困惑。對此大家怎么看？歡迎討論。